可跟凌一川就不一樣了。凌家畢竟是世家,如果自己以後真的嫁給凌一川,出門交際都沒臉見人。
“爸爸,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就……”
“沒有,去吧。”紀啓軒笑了笑。女兒爲了這個家付出太多,他不想讓女兒在這邊還被人議論紛紛。就算花一筆錢,能讓女兒擡頭挺胸做人,他也願意!
反正,他現在能緩解衝突,雖然覺得很難爲情,但是,的確都是靠了女兒的。如果沒有女兒,女兒沒有認識凌一川,如果不是凌一川幫他們,他現在,估計早就被高利貸砍死了。
紀啓軒笑了笑,摸摸女兒:“再說,我們家之前黴運那麼多,你媽媽現在又到了關鍵的時候,去做做慈善,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他說的一臉慈祥,好像自己真的信佛一樣。可紀流年知道,紀啓軒明明是無神論者,他根本就不信佛。
不過,紀啓軒的意思她明白,可就是因爲她明白,所以心裡才更難受。
“爸,其實你……”
“紀叔叔,你不用擔心。”倒是凌一川一臉輕鬆。這樣的慈善晚宴,紀啓軒掏個幾十上百萬,買點小東西也就夠了。又用不着他花個上千萬的,打腫臉充胖子。
如果真遇到漂亮的東西,紀流年又喜歡的,他肯定掏錢給她買了。想想紀流年跟了他那麼久,幾乎沒有開口問他要過一樣東西。紀家說是佔了天大的便宜,可如果他要是真的卡緊了錢,紀啓軒未必能把股份收回來。再說,他這次和紀流年遇到危險,也是因爲自己在後面挑事的原因。統共算起來,他爲紀流年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花了一筆錢把約瑟夫醫生請了過來——如果不算他背地裡給她下了藥的份上。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求,不需要他給自己買項鍊,買戒指,買香車寶馬,也不要名牌包。
凌一川以往自己跟她單獨相處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感覺,可現在,一旦跟她在一起了,想起來她什麼都不求,心裡反而有些歉疚。
“如果待會兒,流年看重了什麼好看的東西,我來買就是。”他笑眯眯的,“我是她的男朋友嘛。我們交往這麼久,我還沒有送給她什麼好的東西,這也算是我作爲一個男朋友的心意。”
“不,不用。”紀啓軒搖搖頭,“你的是你的,我是就是我的。你沒有送給她什麼東西,我又何嘗不是?”
都快結婚了,連女兒的嫁妝都給他折騰沒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當爸爸的?
凌一川只是笑:“那好。紀叔叔,我們一起去嗎?流年要去做個造型,換身衣服,紀叔叔不如……”
“不了,我還要去醫院看看她媽媽。”紀啓軒搖搖頭。他不可能還讓凌一川幫他買衣服,幫他做造型。
凌一川於是說:“那好,我派司機送你過去。”
紀啓軒還要反對,凌一川只是說:“紀叔叔,您是去參加宴會的,總不能坐出租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