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了好幾天的餘離岸再也沒有發現向晚歌的身影,就算問醫院的醫生,這些人對向晚歌的住宿一概不知。
這樣的情形連續了好幾天,當聽到有人說看見了向晚歌的時候,餘離岸匆匆跑了過來,可仍舊遲了一步,看到那個坐在車上的身影,狠狠的錘了面前的白牆。
晚了,一切都晚了,可他真的不甘心!
譚欣看着前面那個落寞的背影,心臟一縮一縮的痛着,臉上不知何時又沾滿了淚水。
她後悔了麼?
後悔?她已經沒有資格後悔。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他們的目光都在遠去的車子上,而其中一個男人的背後,一個女人正在默默的忍受着悲傷和痛苦。
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擦了擦眼淚,譚欣走上前:“離岸,醫生說妞妞今天可以出院了。爸媽也說,讓我們今天回家,家裡已經請了最好的護理。”說完,期待的看着他。
餘離岸本來想追上去,可聽到妞妞,聽到爸媽,腳步遲疑了,最終回頭看向譚欣,點了點頭。
譚欣一臉驚喜,趕緊跟上餘離岸的腳步朝醫院走去。
看着男人的背影,心裡暗下決心:總有一天她會佔據這個男人的心。
而盧慶豐,一直站在醫院門口,不知道想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離開?怕是真的要離開吧。
第一眼相見,盧慶豐就知道向晚歌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他也有期待,也有幻想。但此刻,他明瞭了那種距離感。
放手,纔是正確的選擇,儘管這個決定讓他的心頭有着細細的痛楚。
撫了撫胸膛,感受胸腔內的跳動,盧慶豐灑而一笑。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再怎樣都不會是你的,邱蘭生,也一樣。
回了家的向晚歌先是打了電話讓葉陵君下來搬東西,然後就奕奕然的站在車子旁邊等待。
放下電話的葉陵君並沒過多思考,乘着電梯走了下去。
“東西買得太多。”看到葉陵君下來,向晚歌指了指後備箱。
葉陵君看了眼,神色淡淡的走了過去。
向晚歌見到,雙手有些不自覺的攥緊。
打開後備箱之前,葉陵君似察覺到什麼,擡頭看了眼向晚歌,這才動手。只是,當那一瞬間的藍色嵌入眼睛的時候,不由得一陣錯愕。
“這是送給你的,怎麼樣,喜歡吧。”高仰着頭,向晚歌一臉的傲嬌。即使下着細雨,仍舊掩飾不住向晚歌本身的清麗無雙。這是一個極驕傲冷漠的女人、女孩。
葉陵君只是皺皺眉頭,接着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抱起一大把藍色妖姬重新走進了電梯間。
“真無趣。”本來想着對方可能變變表情,或者該有什麼驚喜,沒想到就這麼平淡。
說實在的,向晚歌真有點失望。
葉陵君抱着鮮花,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看着向晚歌,目光深沉,卻也帶着點點晶亮。
低頭看着懷中的藍色妖姬,臉上的神情變得柔和。
誰也不知道,他最喜歡的花就是藍色妖姬,沒有理由的喜歡。
“向晚歌……輓歌……老婆……”嘴中喃喃,葉陵君忽而一笑,絕美俊逸,只可惜目擊者只有他懷中的那一大束藍色妖姬。
直到看不見葉陵君的身影,向晚歌才無奈的抱起剩下的鮮花,徐徐走到電梯間,神情間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淡。
來日方長……
現在兩人是夫妻關係,向晚歌有自信,她可以完全拿下那個冰冷的男人。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但卻值得期待。
家,她也很期待呢。
過去的向晚歌從沒想過自己會踏入婚姻,甚至是閃婚,而現在,真的都是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人生,不是隻有認爲,還有無數個意外。
向晚歌上去的時候並沒看到葉陵君,只是發現客廳裡多了很多的藍色妖姬。
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她想,可能是對方找水來養花吧。
只是,這麼多花,養的過來麼?
現在的她總算有心思想到這個之前沒想過的問題。
葉陵君挽着袖子從浴室出來,看了眼向晚歌,接着就把他之前抱着的那些鮮花拿到浴室。向晚歌見了,放下手中的花,好奇的跟在後面。
是找到了什麼放花的瓶子?
只是當看清葉陵君的動作,向晚歌嘴角抽了抽。
此時的浴缸已經被葉陵君擺上了幾朵鮮花,看着他繼續的動作,向晚歌知道,葉陵君是準備把這些鮮花放在那裡面養。
“那個,葉陵君……”
葉陵君回頭,看了眼向晚歌。
“呵呵,沒事。”
葉陵君繼續手中的動作。
向晚歌看了退了出去,看到客廳內她抱上來的鮮花,頓時茅塞頓開,鮮花真的不是拿來養的,她可以佈置房間。
說做就做,趁着葉陵君養花的空閒,向晚歌拿出工具,開始佈置起房間。
葉陵君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整個房間變成了藍色的海洋,到處都是藍色妖姬,就連牆壁上也粘貼着。
看着這一切,不由得,葉陵君的眼神柔和起來。
客廳內並沒發現向晚歌的身影,葉陵君腳步一轉,朝臥室走去。當看清臥室內的情形,葉陵君眼神有些複雜。
向晚歌正賣力的往牀上撒着花瓣,完全沒注意到身後人的到來,或者說就算注意到也不會在意。
做好這一切,向晚歌回頭,招了招葉陵君:“既然結婚了,今天就算是新婚夜吧。”說完,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牀上被向晚歌用鮮花擺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旁邊甚至還加了一半的小心,關鍵是兩顆心之間,還有一支箭矢,一箭穿兩心。
葉陵君沒說話,只是神情複雜的看着向晚歌,最後轉身離開。
向晚歌看着,挑了挑眉,也跟着走出房間。
反正大家都是合法夫妻,沒什麼不好意思。要說臉皮,曾經在軍隊裡混過的向晚歌,臉皮絕對比城牆還厚,冰冷,只是她的個性而已。
葉陵君坐在沙發上,當看到向晚歌走過來,示意她坐下。
向晚歌挑了挑眉,順勢坐了下來。
兩人相對沉默,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說話。
最後,葉陵君似做了什麼決定,擡起頭,認真的看着向晚歌:“結婚,你可會後悔?”這是他最後的遲疑。
看着葉陵君,向晚歌的眼神也很認真:“不會!”
葉陵君沉默。
向晚歌也不追問。
又過了差不多五分鐘,葉陵君嘆了口氣:“既然這樣,將來若是你後悔我也不會放你走。”
“榮幸之至。”
這算是真正達成了統一戰線。
葉陵君目光定定的注視對面的女人,良久,緩緩起身,走到向晚歌身邊。
疑惑的看着葉陵君的動作,沒等她問出口,下一秒,向晚歌直接被葉陵君公主抱站起來。
“你……”
“洞房花燭。”板着臉,葉陵君吐出四個字。
向晚歌額頭冒出一排黑線,想提醒外面還是青天白日,但想着今天雨天,又是自己難得挑釁,也就順了。
葉陵君的雙臂非常有力,脣間吐出的氣息弗到向晚歌的臉上,讓她感覺有些麻癢的不自在。他的步伐穩重,稍走幾步就到了臥室,從葉陵君雙臂間看到自己的成果,沒來由的,向晚歌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剛纔做起來也沒那麼害羞,現在真的面對,她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這些她都掩飾的很好,甚至主動環起葉陵君的脖子,還挑釁的吹了幾下。
葉陵君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雙瞳黑沉沉的,猶如暴風雨前的沉凝。低首看了眼猶不自知的小女人,嘴角微微的勾起。
很好,今天就讓他實施身爲老公的特權。
想到之前在醫院門口看到的那兩個男人,葉陵君的黑眸更加深邃,這女人可是自己的,任何人都沒資格肖想。
吃醋?那是什麼東西!
他葉陵君一向都是冷靜自制甚至冷血殘忍的。
向晚歌被扔到牀上,接着就感覺身上壓了一具炙熱的身軀。
“我在上!”
“是麼?”葉陵君並不理會,雙脣直接堵住還想說什麼的向晚歌。
“唔……”還想說什麼的向晚歌就這樣偃旗息鼓。
臥室內的氛圍不斷升級,很快,兩聲愉悅的呻吟傳遍整個臥室。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儘管前面不盡如人意,但後面還是舒服的。
這一夜,春光無限,向晚歌都不知道葉陵君竟然有這麼好的體力,就算她累的睜不開眼,可身上的男人還是繼續精力充沛。
最後,在一次次的愉悅巔峰,向晚歌終於累不住的睡了過去。
再次滿足的葉陵君擁着向晚歌,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臉上帶着平時不易擦覺的溫柔,接着,動作輕柔的抱着她去了浴室。
這一切,都在向晚歌熟睡中解決。
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正午。
感受身體的痠軟,向晚歌忍不住低咒了聲。從不知道,原來做-愛也是個體力活。
“起了?”
“嗯。”走出臥室的向晚歌看到餐桌上擺着豐盛的飯菜,毫不客氣的拉了椅子坐下,剛坐下就‘嘶’的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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