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位於蘇市一處平民區內,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嗖的飛快跑過,緊跟着沒幾分鐘,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在小巷子內響起。
“人呢?”
“想來應該逃不遠。”
“絕對不能讓人逃了,繼續追。”接着,一羣人快速的跑開。
十分鐘後,一羣人悄無聲息的又回到原來的小巷。
“老大,沒人。”
“該死,看來真的被他逃了,一部分人繼續追蹤,另一部分人跟我回去。”
“是。”
良久,吵鬧的小巷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索索,索索……
一個堆着雜草的地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再然後,伸出一個白色的手臂,然後是頭顱,再然後,整個人伸了出來。
那個人晃晃身子,嫌棄的看了眼草堆,藉着月光朝越加黑暗的郊區走去。
在他走後半小時,之前的那羣人又跑了回來,當看到那堆草的時候忍不住憤懣不已:“該死!”他們怎麼忘了,對方不是普通人,身體收縮能力真要盡全力完全可以摺疊成一本書。
“老大,接下來怎麼辦?”
“聯繫實驗室,併發出通緝。”
“是。”
衆人離開之後,又有人偷偷摸摸的從牆頭伸過來。
“哇塞,我的世界觀又刷新了。”
“走了,不關我們的事。”另一人拉住激動的同伴,趕緊走人。
要不是這搭檔好多年了,他都要忍不住把人甩了,太丟臉了。
要是之前有人見過黃慶兵換臉,肯定認得出,這人就是當初的黃慶兵,這兩人也是大晚上出來溜達,沒想到看到了那樣玄幻的一幕。
真的是不虛此行。
但他們還是心理有數的,有的東西和他們無關,還是不要管的好。
新人利劍很快融入蘇市,開始了打探具體實驗室的步驟。
有着向晚歌的資料,他們的行動很迅速,很快,就查到了實驗室所在的位置,並且得到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
“怎麼辦?”衆人看向薊縣。
“先把消息傳給中隊,讓中隊做決定。”這個事,震撼到他們這些小兵根本決定不了。
“好。”衆人完全沒有異議。
“薊縣,我覺得,我回去以後得好好去找幾本玄幻書看,不然,以後就跟不上時代發展的步伐了。”馮晨愣愣的發呆,良久才吐出這麼一句。
“你想的太多了。”薊縣暴躁的撓了撓頭。
什麼實驗室,什麼生物人,靠,這些東西太詭異了。
簡直挑戰他們正確的三觀。
秦風凌得到消息的同時馬上把這消息告訴了向晚歌。
掛上電話,向晚歌沉默起來。
沒想到,太陽國竟然在華夏設置了這樣的實驗室。
而且似乎,還成功了一例。
想到這,向晚歌面色發寒,馬上以特有的聯絡方式聯絡孤狼其他成員。
這個事,普通的特種兵已經解決不了,沒必要增加不必要的損失。
孤狼等人聽到消息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往蘇市趕。
至於向晚歌,行程將近,她沒有那個時間參與這次行動。
對自己的同伴,她也相信他們有能力解決太陽國的實驗室。
只是那出逃的實驗體,希望儘快有個結果。
12月底,向晚歌整裝待發,一羣人坐着軍車朝京都機場行去。
在出發之前,軍區的人嚴密檢查了一遍班機,又監控了來往班機的機組人員,在完全沒問題之後纔對着遠處的向晚歌點了點頭。
身爲這次的領隊,向晚歌第一次在這些人面前亮相。
但對向晚歌的大名大家多多少少有些耳熟。
所以,第一次見到這位年輕少將的時候,好些人都把驚訝放在了心中,面上是軍人堅毅的神情。
向晚歌很滿意,連帶着也沒想折騰這些人,很快就讓這些人依次上機。
這次帶去太陽國的軍人有各個方面的人才,海陸空,計算機,甚至通訊,文藝,都有。男兵,女兵,當然,女兵在其中還是少數。
王大錘也在跟去的隊伍之中,用向晚歌的話來說就是,有個熟悉的人好當甩手掌櫃。當然,除了王大錘,隊伍裡還有吳峰,陳每一。
這三個人也是當初選拔‘單細胞’時候的教官,選他們,上面也是沒有什麼異議。
在轟鳴聲之後,向晚歌一行飛上了高空。
軍區首長擡頭仰望天上的飛機,久久都沒低下。
“首長,該走了。”
“走吧。”擺擺手,衡建國帶着項風離開,原本圍着的一圈人也跟着離開。
與此同時,同一機場,不同地方,有個年輕的男子拎着簡單的小包正在靜靜等待飛機的準點。
他的旁邊圍着一羣嘰嘰咋咋的女生,不過礙於男人周身冰冷的氣勢,倒沒幾個敢上前套近乎。
不過,沒幾個不代表就沒那個膽大的。
貞子桑一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邁着自認爲優雅的步子朝葉陵君走去。
站定,掛上自認爲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輕啓朱脣:“這位先生,請問我可以坐在你的旁邊麼?”
男人沒出聲。
貞子有些尷尬。
周圍其他女生嘲笑的看着她。
貞子不滿的瞪了一眼那些嘲笑她的女生,繼續把目光放在葉陵君身上。
這男人離得很遠都能從人羣中發現他,周身上位者的氣勢,還有那個微微低下都掩飾不住的俊美臉龐,這男人,完全就是天生下來就該是她貞子的。
癡迷的看了一會,貞子回過神。
“既然先生不說話,那我就當先生答應了哦。”說着,轉過身,擺了個優美的姿勢準備坐下去。
葉陵君驀然起身,連看都都沒看貞子一眼,朝不遠處的咖啡廳走去,然後坐在咖啡廳內唯一的單人座上。
圍觀女生顯示驚訝,接着鬨堂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嘲笑貞子的自不量力。
貞子跺了跺腳,臉上憤恨,接着似想起什麼,露出自以爲的優雅笑容——哼,等着,既然大家是一個班機,總有機會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這貞子桑一是桑一家族的大小姐,算起來是鳴聲桑一的妹妹,可惜,和桑鳴聲同父不同母。
在桑一家族,這貞子也算是被捧在手心的,畢竟整個桑一家族的嫡系就這麼一個女兒,以後可是大有用處的。
這一點,貞子本身也清楚,但清楚不代表還沒嫁人前就乖乖的等着把自己交給不知名的未來老公。
在太陽國的上層圈子中,貞子也算是朵有名的交際花。
坐在咖啡廳的葉陵君放下手中資料,透過窗玻璃看向遠處起飛的飛機,自家老婆該是飛上高空了,他也快了。
這一家還真不負責,兩個大人一個走了,一個追隨,可憐了被扔下來的兩個小孩。
田田天一邊照顧着兩小娃,一邊在心裡忍不住腹議。
難道他真的要淪落成奶爸?
不要啊……
他可不可以和老闆說辭職?
想到老闆的手段,嘶,還是算了吧。
飛機平穩行駛以後,周圍的軍人開始嘰嘰咋咋起來,這可是他們中有些人第一次以軍人身份出國門,而且還是以軍事友好訪問出發去太陽國,怎麼說你,心裡有很多個想法。
對太陽國,這些軍人心中那是痛恨無比的,這麼多年看着他們整天牛逼哄哄的,每個人都恨不得再扔給他們一個炸彈,不過那也就是想想,具體還真沒那個能耐實施。
說多了太陽國,衆人又把視線放在最前方安靜坐着的向晚歌。
“那個就是我們華夏最年輕的少將啊,好漂亮,而且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軍人,要不是穿着軍裝,還有那肩上的麥穗,我都要懷疑自己看到了哪個演員演戲了。”有人小聲嘀咕着,坐在他旁邊的人點頭應和。
“可不是,我們向少將比那些演員還要漂亮,真不知道身手怎麼樣。哇,好酷啊。”有女兵圍在中間滿臉嚮往。
“沒身手怎麼可能爬的這麼快,我告訴你們啊,這位向少將可是前段時間轟動全國的‘單細胞’的指導員。”有小道消息的軍人激動的向衆人宣告這一驚天大秘聞。
“啊,真的啊。”果然不負衆望的得到一種人驚訝的讚歎。
“我可是聽我舅舅說的,絕對真實。”被質問的小兵挺起胸膛,信誓旦旦。
“哇塞,好厲害,‘單細胞’的指導員啊。”
“老大,你聽了這些讚美你的言辭有什麼獲獎感言要發表麼?”王大錘豎着耳朵聽着後面那些軍人的討論,笑意滿滿的看向向晚歌。
向晚歌斜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好吧。”王大錘攤攤手,表示了閉嘴。
剛纔那麼打趣也是王大錘一時興起,不過這麼多年,他是真的佩服向晚歌。
想當年,他們組成孤狼的時候……
嘖,還是不要想了,說多了都是淚。
他們老大的手段不要太恐怖,孤狼可就是在她的打擊迫害下成長起來的,要不然哪裡還有他們這麼不要臉的時候。
要知道,他王大錘當年可是多麼穩重成熟見老人過馬路都要認真攙扶的‘五好’青年,可自從加入了孤狼,他雖然仍舊穩重成熟見老人過馬路也會認真攙扶,但心裡門兒清,他內芯可是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