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特別的清澈,只需一眼便能夠讓男人吞迴心裡的想法。
“許小姐,明總身體不方便,就不來接車了。”明之恩的私人秘書走過來,伸出手微笑道,“請上車。”
“好。”許芊芊提着衣襬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盯着幾個保鏢和吳媽,“他們都是我的親人,你們也讓他們上車吧!”
“不好吧。”哪有婚車接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的。
“小姐說可以就可以,我是她認的乾媽。”吳媽急切地迴應着,旁邊的幾個保鏢也有些木訥的點頭,解釋,“乾弟,乾弟。”
“這樣……”私人秘書遲疑了一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你們上另一輛車。”
“我不能和我女兒坐一起嗎?”吳媽疑惑。
“這是兩駕跑車。”秘書指了指車位,除去許芊芊的位置,那裡只能坐一個司機。許芊芊的目光在坐位上掃了一眼,轉頭朝吳媽搖了搖頭說,“沒事。”
“走吧,許小姐。”秘書打開車門,一臉恭敬,但恭敬中又藏着一種莫名的感覺。
許芊芊說不上來,總感覺她現在不像是出嫁,反而有點像是……被擒。
轎車快速地往前駛動着,許芊芊微打開一點車窗,強烈的風將她的頭髮吹得有些凌亂,許芊芊眨了眨眼睛,目光通過後視鏡望去。
他們的車離後面的婚車好遙遠。
許芊芊輕聲道,“慢點吧。”
“明總已經等急了。”秘書溫和地笑着。
許芊芊被他此時的溫和怔了一下,她明明記得明之恩身邊的那個秘書不是什麼溫和的人,而且他對她的態度雖然算不上囂張,但絕對不可能溫和成這樣。
這種故意裝出來的溫和反而讓許芊芊有些懷疑。
“等等,你的車怎麼轉彎了?”許芊芊驀然覺得不對,他怎麼突然將車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秘書淡淡迴應,“這裡是捷徑,許小姐你別害怕。”
怎麼可能不害怕,面前的男人一舉一動都讓許芊芊覺得有些詭異。她的手握住了門把手,語調有些威脅,“你放我下車,馬上,不然我跳車了!”
他們的車離後面的車距離那麼遠,她就是出了什麼問題那些人也不知道啊。
“許小姐,你這麼怕幹什麼,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秘書有些無語地聳聳肩膀,突然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注射器,不偏不倚朝許芊芊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刺進去。
疼!
許芊芊受驚地推開他的手,擡起胳膊看着那個明顯至極的針眼。
他爲什麼要對付她?
難道真如蘇涯所說,明之恩真的不懷好意。快速地打開車門,許芊芊完全不顧及自己的生命安全跳了出去。
車的速度很快,她被連帶着身體打了好幾個滾,身子重重地撞向了旁邊的大石上,撞得她渾身都發軟。
救我!
許芊芊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有些無助地望着身後一個普通的小房屋。要是這個房間裡有人該多好嗚嗚。許芊芊艱難地往前爬行着,好在車上的人並沒有追下來。
一雙漆黑蹭亮的皮鞋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許芊芊怔怔地望着那一雙高檔的皮鞋,心猛然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敲擊一般。
她知道,在這裡出現的有錢人絕非什麼善類。
“芊芊。”溫潤的男人聲突然從頭頂傳來。
許芊芊試圖擡起頭看清楚面前男人的長相,然而她的頭剛擡起,便疲軟地倒了下去。男人伸出長臂將她緊緊地摟住,修薄的脣在她的臉上深深的吻了一下,“芊芊,我說過,你會是我的新娘子,別的人
休想從我的手裡把你搶走。”
四年前,他們之間便應該有一場完美的婚禮,四年前,他本來就可以抱着她和她度過最美好的夜晚。季紹風欠他的那一個新婚之夜,他現在要補回來。
感覺到什麼人把她打橫抱起來,感覺到有人把她輕輕地放在了牀上,許芊芊眼眸裡閃過了一層霧氣朦朦的東西。她錯了,她早應該聽蘇涯的話乖乖地留在別墅裡,如果她不出嫁,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身上的婚紗被別人解開,許芊芊意識越來越模糊,雙手想要握緊,眼皮想要睜開,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由着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被解開。
明顯感覺到衣物全部被解除,許芊芊覺得又羞辱又愧疚,她寧願自己現在暈過去了,也不想要這樣半清醒半迷朦,生不如死。
“芊芊,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跟你上牀的人是我?”段年瑾的頭輕輕地貼在她的耳畔,聲音淡若薰風,“我告訴你,我時時刻刻都想着跟你能夠有這麼恩愛的一幕,我知道你很介意我跟劉芝雨,但是,
我只跟她有過那一夜……”
段年瑾的手已經滑向了她柔軟的身軀,在她胸口的白嫩處停留,玩轉,“你不要恨我,這一夜你本來早就應該給我的。”
她當初本來那麼欣欣然地嫁給他,要不是季紹風,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季紹風欠他們的,他現在補回來又有什麼不對?
許芊芊想要推開他的手,身體卻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她根本就動不了。
他的指腹劃過了她柔軟的小腹,慢慢地滑向身體最柔軟的地方,許芊芊下意識地保護着自己,他的手探不過去。
“放輕鬆一點,我會給你不一樣的體驗。”段年瑾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深井一樣的明眸直直地盯着她。
不要!
許芊芊痛苦地在心裡掙扎着,她知道現在躺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誰,是段年瑾。
對於段年瑾,她從內心裡是有些排斥的。
“芊芊,我很不舒服,幫幫我。”段年瑾舔了舔她的耳垂,另一隻手已經分開了她的大腿,一個冰冷的東西突然刺入了她身體最柔軟的地方。
與季紹風灼熱碩大不同,許芊芊能夠感覺到那東西很冰冷。
然而,另一個意識讓她幾乎要崩潰,她真的被段年瑾佔有了。
柔軟的大牀上,她白色的婚紗被撕得有些凌亂不堪,許芊芊渾身赤祼地縮成一個小團,而她的後背抵着另一具結實的胸膛。
段年瑾早就醒過來,對現在的狀態很滿意。
他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許芊芊的脣。
被陌生的男人氣息弄醒,許芊芊睜開了眼睛,目光在段年瑾的臉上掃了一圈後頓時臉色慘白,有些驚恐地推開他。
她推手的動作被他結實的長臂阻止住,段年瑾深黑如墨的眼眸一直盯着她,嘴角里閃過了一絲玩味,“芊芊,早。”
早個鬼!
她怎麼會在這裡?
許芊芊手劇痛無比,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陽穴。目光掃到自己白皙的身軀,頓時嚇得趕緊去扯旁邊已經破破爛爛的婚紗。“段年瑾,你無恥,你竟然……”
他竟然迷姦她。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心腸竟然這麼歹毒?
“嗯?”段年瑾右手撐着頭,臉上的笑意再沒有了平常故意裝出來的溫潤,反而是帶着淡淡的邪氣,“我怎麼了?芊芊,你不要忘記了,四年前你就是我的老婆,我們結過婚的。”
“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許芊芊的聲音幾乎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承認。”段年瑾眼眸深沉地垂下,“當時你讓別人將離婚協議書轉交給我,我後來一直沒有簽字。”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離婚!”
“段年瑾!你發什麼瘋!”要是沒有簽字,他當初怎麼不用這個方式把她從季紹風手裡搶回來,要是沒有簽字,他怎麼可能跟劉芝雨結婚。
“我沒有發瘋,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查查看,我們兩個纔是明正言順的夫妻。”段年瑾笑得優雅,脣角漾起了一朵瀲灩如水的花。
“夫妻分居兩年就可以自行離婚,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已經分居了不只兩年,早就不算夫妻了。”許芊芊爭論着,因爲激動,她能夠感覺到下身隱隱的疼痛。
一個她不想承認但是必須得承認的事實就是……她真的被侵犯了。
“誰說我們分居兩年了?我們一直在一起,很恩愛,非常的恩愛。”段年瑾長臂強勢地將許芊芊拉到自己的身下,修薄的脣狠狠地壓住了她的脣,不給她任何掙扎的機會。
“上一次事發突發,我還沒有給你一個浪漫的蜜月,現在我們就好好地度這個蜜月。”段年瑾赤祼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很隨意地勾脣笑了笑,突然翻身站起來,“做好了早餐,要吃嗎?”
“我不吃!”許芊芊倔強地轉過頭。她現在要馬上離開這裡。
“哦。”段年瑾也沒有再多問,很利落地當着她的面穿上了衣服。不得不說,段年瑾的身材也不是蓋的,雖然不如季紹風強壯,但搖了搖頭,她現在在想什麼?她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離開這裡。被侵犯是
事實,她不能在這裡自怨自艾,逃不出去她只會更對不起季紹風。
段年瑾一起,許芊芊便從牀上跳起來,打開窗戶,目光有些呆滯地盯着外面的大海。
她竟然被困在了孤島上!
可惡!
許芊芊抿了抿脣,麻利地撕掉了婚紗多餘的一些裝飾物,打開臥室的房門。
段年瑾正悠閒地坐在餐桌前,看到她過來,溫潤的臉上閃過笑意,“芊芊,是你最喜歡的糖醋魚,我做了很久。”
“你自己慢慢吃吧。”許芊芊厭惡地瞪了他一眼,對他僅有的一些愧疚現在也消失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