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別抓我,你們這些的壞人,賣假酒還有理了,我要我舉報你們。 ”沈若水面‘露’驚悸之‘色’,聲音中有了發抖的的跡象了。
雖然,看到小丫頭有了懼意,可是,沈若水這樣的話,更叫夜巴黎的老闆跟調酒師心虛。
“抓住她,抓住她……千萬別讓她跑了。”
“別過來,千萬別過來,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的,我是跆拳道的黑帶三級。”沈若水擺出一副三腳貓的樣子來,跟八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對峙着。
“砰、砰、砰,稀里嘩啦……哎呀……”三下兩下沈若水就成爲了夜巴黎的俘虜。
被人分左右架着胳膊,沈若水的兩條白亮細嫩的雙‘腿’,在空中不停地踢騰着!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不就是一瓶爛酒嗎?我讓我爸爸賠給你們就是了。”兩隻手臂被人架着,沈若水的嘴巴不停地囔囔着。
“陪,你能配得起嗎?”調酒師‘脣’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來,望着沈若水。
“你別那麼瞧不起人,我說了,我能賠得起就能賠得起,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沈若水梗着脖子對那個男人這樣說。
“放她下地。”老闆男人站在沈若水的面前,玩味地望着沈若水,勾着‘脣’角問:“你爸爸是誰?”
“我爸爸是……我爸爸……我爸爸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接連說了幾句話,沈若水好像是醒悟了什麼似的,死活就是不說出自己的爸爸是誰了。
沈若水的神態,叫酒吧的老闆蹙眉,眼前這個囂張的小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爲自己家有錢就可以隨便的到處撒野嗎?以爲自己家裡有點錢就了不起了嗎。
今天,自己就要給這個小丫頭點厲害瞧瞧,也叫她嚐點苦頭,就算是給她上一課好了,如果,可以,自己要讓她終身記住這一天,一輩子都忘不了。
“不管你爸爸是誰,今天,你摔碎了我們的酒,就得按價賠償。”老闆瞪大了眼睛,無比嗜血地說。
“賠償就賠償,不就是十六萬美元嗎?我馬上給我爸爸打電話要錢就是了。”
“那你打。”調酒師的手一揮,示意架着沈若水的那兩個安保人員,鬆開沈若水。
沈若水渾身上下的‘摸’着,然後像是醒悟,接着憤怒地喊着:
“我的電話呢?……我的包呢?”驚恐地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沈若水的一雙大眼在眼眶裡上下攢動逛遊着。
她像是突然的醒悟,對着面前的人大喊:“天啊!我的包,我的包跟手機丟了。”
“別跟我們玩把戲了,你不是想打電話嗎?那你打。”夜巴黎的老闆,拿起放在吧檯上的一部,有些破舊的手機電話。
頑劣、酷酷地地望着沈若水,伸手遞到了她的面前……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跟你們撒謊,我的包跟手機真的丟了啊!”沈若水氣憤地對着自己諷刺笑着的老闆不滿地大喊着。
“你的包丟了,沒關係,手機丟了,也沒關係,反正你家不是有的是錢嗎?你不會在乎這一點的。”老闆勾起‘脣’角的一邊,邪肆地望着沈若水。
接過調酒師手中拿着的電話,送到了沈若水的面前,酷酷地說:“打啊?你不是說:要給你爸爸打電話嗎?打啊?”
“打就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久是一瓶破酒嗎。”伸手接過了電話,沈若水不滿地翻着眼睛,聳動自己高翹的鼻子,撅着嘴巴嘟囔着。
沈若水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她要告訴陳彬自己在哪兒,同時她要表演的‘逼’真,讓面前的人相信自己,對自己放鬆警惕。
用身體擋着電話,沈若水撥通了陳彬的電話號碼。
陳彬正在家裡着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正拿着手機,一遍遍地撥打沈若水的電話,可是,撥出去的電話都在顯示:
‘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
關機,什麼情況?陳彬想了想,最終還是撥通了沈若水的爸爸,沈浩的電話。
自從沈若水帶着瞳瞳離家之後,沈浩曾經跟沈若水通過了電話,若水在電話中告訴沈浩,瞳瞳已經住院。
只是輕微的燙傷,沒有什麼大礙,自己要在醫院裡陪着瞳瞳,暫時不能回家,在電話中沈若水還不停地叮囑着沈浩,一定要按時的吃‘藥’。
當沈浩問起歷牟煬的事情時候,沈若水告訴沈浩說:“那天曆牟煬在路上臨時有點事情,手機又趕上沒電了,歷牟煬沒事,現在回到了濱海,因爲那邊的工程太忙,離不開他,歷牟煬說,等瞳瞳出院的時候,就來接。”
“哦,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們沒事,爸爸就放心了,若水,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你也是有身孕的人,別太累了。”
電話收線,沈若水已然淚水糊了滿臉。
沈浩心中着急,幾次張羅着要去醫院看瞳瞳,可是,身體實在的不給力,幾次,他都是走到了大‘門’口被累得氣喘吁吁,‘弄’得渾身無力,只得放棄去看瞳瞳的打算。
幾次,沈浩都勒令陳靜去看瞳瞳,可是,沈浩現在這樣,陳靜怎麼放心離開,所以,幾天裡,老夫妻兩個人就糾結在什麼時候去看瞳瞳,怎麼看瞳瞳的問題上。
現在,陳彬打來了電話,叫沈浩的‘精’神爲之一振。
“陳彬,若水跟瞳瞳都好嗎?”電話接通,就傳來沈浩迫不及待地問話。
心,猛地一震,陳彬感覺自己握着電話的手發抖。
聽話聽音,沈若水沒有在沈浩的家裡,她沒有回家!
那麼她去了哪兒?一絲不祥的預感緊緊地攥住了陳彬的心。
“陳彬,我在問你話呢?你還沒有回答我。”沈浩焦急的聲音再次傳來,陳彬一怔,他對着電話調整了心態,強制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
“沈伯伯啊!我打電話就是要告訴你,若水跟瞳瞳都很好,再有幾天瞳瞳就可以出院了。”
“哦,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陳彬喘着粗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沈伯伯的聲音,在電話中傳了過來,陳彬的心一緊,擔心着沈伯伯的身體,他暗想,等歷牟煬的這件事情過去,自己一定要帶着沈伯伯去醫院好好的檢查一下身體了。
略微的停頓了一下,陳彬又說:“沈伯伯,您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過幾天我去看您。”
“陳彬啊!我沒事,年紀大了,身體就這樣了,若水那邊你還要多多的費心了。”
“沈伯伯你放心,我跟若水是什麼關係,我們這麼多年的老同學了,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陳彬對着話筒真誠地說。
“是啊!是啊!這些沈伯伯我都知道,如果不是……唉……”沈浩停住了話頭,嘆了口氣出來。
陳彬知道沈伯伯要說的話是什麼,這話還是別說,說出來自己的心會很疼,現在就算是想想,這心頭都像是被針扎似的。
客氣的又話說了幾句,陳彬心中着急,又敷衍了幾句,終於掛斷了電話。
在室內煩躁地踱着步子,陳彬像是被熱鍋煎熬着,想了一下,撥通了刑警隊長李隊長的電話。
李隊長正愁眉緊鎖着,正在想着那個夜巴黎,夜巴黎是市裡一個重要領導人的兒子開的酒吧。
雖然酒吧地處偏僻,之前是一個工廠的廢棄了的倉庫。
但是,廢舊的倉庫經過了裝修,保留了倉庫的頹敗,有了野‘性’的美,反倒更有了一番韻味。
這樣的頹敗跟現代的物質融入到了一起,反倒有了別處所沒有的意境。夜巴黎的火爆、奢靡是無法想象的,能夠在夜巴黎裡消費的人非貴即富,就連市裡的好些領導人,白天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夜晚也是夜巴黎裡面的常客。
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樣的一個地方,豈是自己想搜查就搜查的地方嗎?這個地方是那些人眼中的一塊聖地。
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什麼都沒有搜查出來,反倒得罪了某些人,那麼遭罪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連累了整個的刑警大隊的人,都要跟着穿小鞋。
雙手抵在桌上,李隊長蹙眉苦思冥想,想得腦筋生疼,也沒有想出來一個好的辦法出來。
就在這時,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煩躁地擡頭,深邃的眸中溢滿的是苦悶,這種時候,誰打來的電話,真的有夠討厭的了。
拿起電話來,望着閃爍着的屏幕,李隊長看到是電視臺新殺出來的那匹黑馬,這匹黑馬也不知道是什麼後臺、有來什麼來歷,聽說他叫陳彬。
陳彬……
陳彬這個年輕人!
心中一凜,李隊長想起來了,陳彬他好像是歷牟煬的朋友,不,確切地說,應該是歷牟煬老婆的朋友。
陳彬應該算是受害人的家屬,他在這種時候打來電話幹嘛?是質問嗎?
刑警最怕的就是,在案子還沒有破的時候,受害人家屬打來的電話,案子進展不順,便沒有跟受害人家屬‘交’代的事情,一般這種情況便是,要聽受害人家人的嘮叨不說,有些受害人的家屬說話的語氣還不客氣。
那謾罵指責的聲音,是經常有的。
可是,眼前的這個電話,這個主可不好惹,即便自己再不想接聽,也不行。
不敢怠慢,無奈地扯‘脣’苦笑,搖頭,李隊長最終還是接聽了電話。
這些的記者們,特別是電視臺的人都非常的難纏,自己一個不小心指不定會被冠上什麼樣的一頂自己,戴不起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