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濛濛的還沒亮。
雷臻坐在地上,抱着雙膝,心死了一般沒有任何感覺,靜靜的靠在牆壁上,一切是那麼的無所謂。
管家在走廊不斷的排徊着,冷汗直冒,老臉上着急得不行。
房門被拉開了,兩名護士退開了,留下一個雷萬鈞專門的醫生。
“怎麼樣了?”管家着急的問道。
雷臻靠着牆面,一動也不動。
醫生臉色沉重,輕嘆息,“上次那刀的傷口還沒有全愈,這次刺中的又偏偏跟上次的傷口吻合起來…”
“到底怎麼樣了?”管家迫不及待的問着。
“能不能醒過來就看這三天了。”醫生說完,輕嘆息着。
“怎麼會這樣?”管家的臉色極其難看,經受不住,老人一下子昏倒在地面,醫生忙忙叫人將老人扶回房間。
別墅一下子靜了起來,連心跳聲都沒有了。
走廊的地面上,安靜的身影,雷臻的目光緊緊的看着那道緊閉的房門。
是一點也不心痛,還是,痛到沒了感覺?
她輕眨着眼,那麼的平靜,緩緩的,她站起了身,推開了那道門。
房間裡散發着清香,淡淡的卻是那麼的迷惑人,只是多了一股藥味。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清晨,沒有陽光,天空正下着小雨,點點滴滴輕打着窗戶。
牀上,雷萬鈞臉色蒼白的閉着眼。
雷臻走了過去,坐在牀頭靜靜的望着他。
沒有感覺,她就這樣靜靜的望着他。
雨越下越大了,空氣變得有些冰冷。
他安睡着,靜靜的呼吸,沒有絲毫的動彈。
她靜靜的望着他,身體似乎已經僵住,不然,她怎麼也一動也不動的?
沒有感覺,她看着他,真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