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鄭浩宇想到以後會來這裡,別墅裡的設施格外齊全,裝修和佈置都十分講究,蘇念沒有用浴缸,一把打開噴頭,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來,連同她的羞澀一起順着水全部流走。
蘇念幽幽的嘆了口氣,碰上鄭浩宇真是她的劫難,怎麼都捨不得他會難過,漫不經心的在身上打了一層沐浴露,蘇念想着難道是自己太謹慎了?
衝完身上的泡沫,蘇念突然發現,睡衣和內/衣褲似乎忘了拿進來。
外面鄭浩宇顯然也看到了蘇念忘在牀邊的睡衣,拿起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有着蘇念特有的味道,心想這小女人肯定在浴~室裡不知所措,大手裡抓着她的貼身衣物,鄭浩宇心裡沒來由的冒出來一股子自豪感,這麼優秀的女人,即將在她的名字前面冠上他的姓氏。
其實鄭浩宇的心裡也在糾結,他到底是該做一回君子呢,還是該做一回禽獸呢?
做禽獸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做君子比較難,但是他不想勉強蘇念,糾結了半天,鄭浩宇還是決定先勉爲其難的做一次君子吧。
擡步站在浴~室門外,鄭浩宇敲了敲浴~室的門,“念念,你的睡衣忘了拿。”
蘇念站在浴~室裡抖了一下,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這麼好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緊張的她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給我掛着門把手上,我,我自己拿。”
“睡衣可以掛上,但是這兩件小東西掛不上。”鄭浩宇聲音裡有些挫敗,心想在倫敦跟羅茲在一起的那些年蘇念是不是也遇到過同樣的事情。
浴~室裡,蘇唸的臉一下子紅了,他怎麼能面不改色的說這種話呢?
躲在浴~室的門後,蘇念將門打開一條縫,從中伸出手去,“你給我吧。”
鄭浩宇將所有的東西都遞到她的手心裡,一點兒小動作都沒有,蘇念看到手裡一件都沒少沒壞的衣物有點意外,稍稍擦了擦頭髮,蘇念心不在焉的開始穿衣服。
“啊!”
鄭浩宇剛坐在牀~上,蘇念一聲隱忍的尖叫伴隨這跌倒的噗通聲從浴~室裡傳了出來,鄭浩宇大步竄過去,“念念,怎麼了?你怎麼了?”
浴~室裡,蘇念疼的險些背過氣去,一隻手扶着另一隻手的手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鄭浩宇更加着急,大力的敲了敲門,“念念,你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此時此刻,蘇念絕對相信鄭浩宇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只是她還半~裸着,怎麼好意思。
沒有讓她糾結的時間,鄭浩宇推開門走進來,一看到蘇念半躺在浴~室的冰涼的地上,立刻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蘇念身上只掛着歪歪斜斜的掛着一條小褲,不過鄭浩宇卻沒有心思欣賞,只想知道她是否受傷了。“怎麼了?手臂怎麼了?”
蘇念搖搖頭,痛苦的道:“地板太滑,不小心跌倒,手肘碰到了地上,撞到了麻穴。”
鄭浩宇看了看地板,眸中閃過一抹自責,迅速爲蘇念裹上浴巾,抱着她出去,立刻打電話叫人帶醫生過來,蘇念想說不必麻煩了,卻被他的堅決的眼神止住。
過了好一會兒,蘇唸的手臂纔好了一些,靠在鄭浩宇的懷裡,他細心的爲她擦着頭髮,一綹一綹全部擦乾。
剛擦乾頭髮,醫生也到了,鄭浩宇怕蘇念摔倒骨頭會骨折,讓醫生上上下下全部檢查了一遍,最後被確診只是撞到了手肘,沒什麼問題,鄭浩宇這才放心。
醫生離開,蘇念卻覺得身上極不舒服,她沒有什麼潔癖,但是半~裸着摔倒在地板上還是會覺得髒。
鄭浩宇在浴缸裡放了洗澡水,剝掉她身上爲數不多的衣服和他身上的全部衣服,直接抱着她跨進去,所有的話好像塞到了蘇唸的嗓子裡,“鄭浩宇,你,你……”
“我在和你洗澡,不用這麼驚訝。”鄭浩宇將她的長髮盤在頭頂,箍着她坐在他的身前,撩了一捧水在她的身上。
根據六年前和鄭浩宇歡好的經驗,蘇念決定暫時做一個雕塑,凡是男人都經不起挑逗,更何況是一個隨時都會化身爲狼的男人。
潔白的後背印在鄭浩宇的雙眸裡,鄭浩宇心裡嘆了口氣,能看不能吃是最大的折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鄭浩宇認真的幫她洗澡,心~癢難耐,腦子裡全部都是蘇唸的身體。
鄭浩宇也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色~狼,加快了爲蘇念洗澡的速度。
在兩個人都很配合的前提下,蘇念很快就洗完了,鄭浩宇黯啞着嗓音道:“念念,你先出去吧,小心一點兒。”
“好。”蘇念沒想到鄭浩宇會放過她,忙不迭的從水裡站起來,拿過掛在旁邊的浴巾快速裹到身上,急急忙忙的擡腳跨出浴缸。
不知是浴缸滑還是放的水太多了導致浴缸裡水的浮力過大,蘇念一個身形不穩就朝着鄭浩宇栽下來,鄭浩宇一直垂着頭,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嘭的一下,蘇念掉在鄭浩宇身上,兩人同時一聲痛苦的悶~哼,蘇念欲哭無淚,今天晚上這些水跟她有仇似的。
她趴在他的脖子上,側頭就是鄭浩宇完美的側臉,“抱,抱歉。”
蘇念撐着身子手忙腳亂的想要爬起來,鄭浩宇又是一聲痛苦的悶~哼,如玉的臉通紅,咬牙看着蘇念,“念念,你就算不想要下半輩子的性~福,也不要這樣對我好嗎?”
“我,我……”蘇念剛想問她做了什麼,赫然發現自己的手似乎放錯了地方。
緊張之下,鄭浩宇又是一聲悶~哼,原因是蘇小姐緊張的用力握了下他的弟弟,鄭浩宇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將蘇念抵在浴缸上,“你是故意的。”
說完再也不給蘇念辯駁的機會,薄脣緊緊地封住她嫣紅的脣,蘇念無辜的瞪大眼睛,不是我,我是無辜的!
溼透的浴巾很快就被鄭浩宇從蘇念身上剝掉,扔出浴缸,兩人坦誠相對,他的昂藏抵在她的花心,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十指交扣,鄭浩宇含情的雙眸注視着她的眼睛,“念念,不要拒絕我好嗎?”
面對這樣的鄭浩宇,蘇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說同意,又讓她有些不好意思,慢慢的闔上眸子,任憑他予取予求。
即將進入的時候,鄭浩宇哄着她睜開眼睛看她,又一次問:“我可以嗎?”
蘇念不知如何回答,心裡不知如何拒絕這個男人,雙~腿微微一分,蘇念再次闔上眸子,鄭浩宇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身上,撫過她身體的一寸一寸,在慢慢推入她身體的那一刻,看着她肩頭的彼岸花極致綻放。
一夜婉轉,抵死纏~綿。
憋了六年的火熱全部被推進蘇唸的體內,鄭浩宇像一隻快要餓死的狼,食味知髓,拉着蘇念一次一次陷入愛的浪潮裡。
蘇念叫苦不迭,卻又生不出拒絕他的心思,只能隨了他,兩人折騰到後半夜才睡覺,蘇念累的連眼睛也睜不開,躺在鄭浩宇的懷裡沉沉睡去。
鄭浩宇撐着手臂看着懷裡的人,被子下兩具身~無~寸~縷的身體緊緊相貼,只要這麼一想,他就覺得渾身熱血沸騰直衝向身體的某一處。
懊惱的在蘇念身上蹭了蹭,深深地呼吸幾口,鄭浩宇也閉上眼睛,總之,不能再折騰蘇唸了。
一夜縱情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兩人雙雙起晚,蘇念無語的捂着臉,昨天晚上做足了準備想要跟鄭浩宇拉開點距離,可是這樣的結果顯然在告訴她失策了。
“想什麼呢?”男人帶着怔悚睡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順便又把蘇唸的身體向懷裡帶了帶。
蘇念戳了戳她脖子下面硬~邦~邦的手臂,“這樣不累嗎?”
“不累。”鄭浩宇湊過去在她脣上偷了一個早安吻,順勢將蘇念壓在身下。
她的臉很紅,比她身上的彼岸花還要嬌豔,鄭浩宇覺得自己窮其一生也不會忘了她在自己身下妖~嬈綻放的樣子,纖細的手臂抵在他的身前,推拒着不讓他壓下去。
奈何上身貼不上還有下~身,他抵着她,在她的腿心裡來回磨蹭,男人早晨的反應都是很強烈的,鄭浩宇也不例外,毋庸置疑,他想要這個女人,哪怕死在她的身上都願意。
蘇念臉紅的幾乎能夠滴出~血來,昨夜過後身上的痕跡或深或淺,讓人看了更加有想要蹂~躪的衝動,鄭浩宇誘哄着她,一隻手撐在她的身側,一隻手撫過她的臉頰,“念念,給我一次。”
蘇念撇過頭不看他,卻阻止不了身體給予最直接的反應,最後還是陷在鄭浩宇溫柔的攻勢裡。
待兩人下樓,已經上午十點了,蘇念雙~腿打顫,必須由鄭浩宇扶着才能行走,心裡狠狠地詛咒着這個禽獸一般的男人,鄭浩宇臉上掛着十分可疑的笑意,柔聲討好着:“念念,你知道的,情到深處不是我能夠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