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來沒有看到,一個女人居然帶着槍闖進來,而且還不顧他們的警告。
小桃睜大了眼睛,害怕地看着裴詩雅:“裴姐,你別做傻事,快放下槍啊!”
裴詩雅彷彿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話,她手裡的槍緩緩擡起,慢慢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閉上了眼睛,臉上充滿了悲涼和傷痛。
“冷傲天,你聽好了,如果你活着,你就出來見我。如果你不肯出來,那麼就說明你已經死了,我等了你整整五年,我受不了這種煎熬了,我也不想再堅持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多辛苦,我真的熬不下去了。在中病毒的那段時間,被病毒折磨得不成人形,我都沒有這麼痛苦過。”
痛苦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所有保鏢都震驚了,雖然他們聽不懂裴詩雅在說什麼。但是看着她悲痛的表情,還有對準太陽穴的槍口,他們都不敢動了。
全部都寂靜下來了,十幾個人都眼睜睜地看着裴詩雅。
“……既然我們活着沒有緣份做夫妻,那麼,就讓我們去天堂做夫妻吧!如果沒有天堂,那麼讓我用死來忘記你吧!”
裴詩雅表情非常痛苦,她纖手慢慢摳動了板機。
“不要……”
一道低沉凌厲的嗓音在裴詩雅的身後響起,裴詩雅整身一振,恍然聽到了幻覺,顫抖着睜開了眼睛。
手裡的槍被一隻大手拿走了,隨後,一雙手臂將她緊緊地摟入了懷抱。
是他,真的是他!
裴詩雅想要擡頭,卻被他的大手按在了懷裡。
“別看,傻女人,五年了,你還是那麼傻,一點長進也沒有……”
性感低啞的嗓音,比起五年前來成熟了許多,還多一股蒼涼的味道。
但是這嗓音聽得讓人沉迷。
是她足足思念了五年的聲音,他的懷裡充滿了男人的氣息,讓她渾身忍不住顫抖。
“你這個混蛋,你居然躲着我五年,你知不知道……”
微微有些扎人的下巴,低下來,輕輕磨梭着她的下巴,貼着她的臉。
“我知道,我都知道,對不起……”
房間裡的光線很暗,他摟着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裴詩雅緊緊抱着他,生怕他會突然飛走一樣。
裴詩雅擡頭,他用手壓下,裴詩雅又擡頭,“讓我看看你……”
“不好看!”
“讓我看!”
裴詩雅非常堅持,冷傲天終於甘拜下風,任由她拉開了遮擋在她面前的大手。
他低着頭,黑眸幽深地望着她。
她重新擁着一頭濃黑似綢的發頭,散發着百合花的清香,明亮的小臉,皎潔似月光的眸子,帶着欣喜和激動,深深地凝視着他。
他變了,輪廓更加深刻了,少了一分生澀,多了一份成熟。
但依舊是狂野,特別是那雙黑眸,給人一種危險和洞悉的感覺,讓人無法靠近。
下巴上面生得粗短的鬍渣,顯得更加性感誘人。
濃黑的眉頭,有些彆扭地微微皺起,短碎的劉海下面,隱隱看到一條疤痕,裴詩雅伸手摸了過去。
冷傲天像受傷似的,別過頭去,不讓她觸摸。
“幹什麼,一見就動手動腳的。”
一開口就是十分嫌棄的語氣,這彆扭的個性一點也沒有改。
裴詩雅燦爛地笑着,伸出纖瘦的手臂摟住了冷傲天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面搖晃着。
“你這個超級無敵大混蛋,以後再也不準離開我了。”
“你衣服都溼了,來換一套吧!”
冷傲天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直接進入了二樓的主臥。
這裡一切仍舊跟以前一樣,曖昧的燈光,幽暗地亮着。
這給裴詩雅一種很不好的錯覺,彷彿這依舊是個夢,這個夢,她做了五年。
無數次地從這裡路過,無數次地想要進入這裡,無數次地被人從這裡扔出去。
冷傲天低頭,用鬍渣磨梭着她的臉,“傻丫頭,傻笑什麼?”
“我在笑,我是不是在做夢?”
冷傲天挑眉:“你夢見自己進了我的房間?”
裴詩雅掄起雙臂垂打着他的胸膛,“想得美,不是那樣的。我夢見自己在沉睡古堡的外圍徘徊,想盡辦法想進來,可是,每一次都被人趕了出去,每次都是痛苦失望地醒來,那種痛苦的感覺,你是無法體會的。”
這一次,冷傲天沒有取笑她,他黑眸凝視着她,漸漸變暗。
他不能體會嗎?他怎麼可能不能體會。
只是,他所經歷的痛,比她更多更深……
“你去泡個澡,我在外面等你……”
冷傲天將裴詩雅抱進了浴室,裴詩雅的心裡像歡樂的兔子,在不停地跳着。
剛纔在海水裡浸過了,又在沙子裡爬過,身上全部都是髒髒的,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了個乾淨。
裴詩雅出來的時候,冷傲天坐在臥室的沙發上面抽菸。
大大的水晶菸缸裡,堆積着如山的菸頭。
裴詩雅有些震驚,“你怎麼抽了這麼多的煙?”
冷傲天將手裡的煙按滅掉,打開了抽風機,雙手揉着太陽穴。
“你怎麼這麼傻?爲什麼一直跑來找我?”
裴詩雅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你答應過我的,你要娶我的,我當然要找到你,難道你想我讓單獨過一生嗎?”
冷傲天勾脣,伸手將裴詩雅摟在了懷裡,“你怎麼知道我還活着?萬一我死了呢?”
“哼,萬一你死了,我就嫁給別人唄……”
冷傲天黑眸變得幽深起來,立即打斷了她的話:“你敢!”
“對了,那天你摔下懸崖以後,是怎麼獲救的,你在a市的房子還有公司,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找了這麼多年,一點線索都沒有,你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說來話長,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海上飄了很久,被一個漁民救了,當然有些腦震盪,喪失了記憶,等我恢復之後,我父親已經將我在中國的公司全部都易手了。”
冷傲天聲音低沉,彷彿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其實當時的事情,遠比現在說的複雜。
他不想讓她承受太多的壓力。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來找我?”
很顯然,冷傲天的目前的狀況,並不是像裴詩雅想象中的那麼困難。
他沒有被軟禁,這房間裡有電話,那些保鏢也全是聽他的指揮,只要他願意,他隨時都可以找她。
可是他沒有。
冷傲天目光閃爍着,眼神卻飄向窗外。
“我不知道……”
面對着他的,還有更多的危機和旋渦,他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
他不敢去找她。
裴詩雅有些失望,但並沒有難過,對於她來說,能確定他沒有死,也沒有受傷,這纔是她最想見到的結果。
裴詩雅雙手勾住冷傲天的脖子,吊在他的胸前。
仰着小臉,主動湊了上去。
冷傲天怔了怔,眼底閃過一陣複雜的神色,對上懷裡的溫香軟玉,他沒有遲疑地吻了上去。
五年了,兩個渴望的心終於圓滿地相擁了。
他吻着她柔軟的脣,粗重的喘息落在她的耳際,如電流一般劃過她的心房,一簇簇火花在她的腦海裡炸開。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生澀躲避,面對他的吻,她主動地迴應着。
她的大膽和熱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仍舊是驚喜,那種愛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當初,爲了愛情,他離開了她。現在,同樣是愛情,又將她推到了他的身邊。
他的大手帶着火花,在她柔軟細膩的肌膚上撫摸,將灼熱的溫度帶到她身體的每一處。
她曼妙的身體,像一個成熟的水蜜桃,充滿了強烈的誘惑。
他無法抗拒……
衣服彷彿成了多餘的屏障,他瘋狂地扯下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她玲瓏的肌膚上面帶着沐浴露的香味,細凝的觸感讓他迅速火熱膨脹。
“該死的小妖精,你的身體變得更加迷人了……”
裴詩雅也不甘示意,小臉由於情潮而變得紅潤柔美,她撕扯着他身上的西服外套。
一粒粒解開襯衣釦子。
冷傲天熱切的吻,從她的耳際滑落,沿着她身體的曲線,一點一點向下。
大手沿着大腿向處撫摸着。
喘息的聲音,變得異常急切。
積攢了五年的渴望,都在這一刻暴發出來。
她想他,很想很想……
“寶貝,我要進來了……”
一聲低吼,冷傲天急不可耐地衝了進來,久久不經人事,裴詩雅有些乾澀,她有些無法承受,痛得緊崩了身子。
冷傲天粗野的動作,終於放緩了下來,他試着吻住她的耳際,灼熱的舌尖舔着她的水滴形的耳垂。
黑眸染上情色,目光變得深沉。
這個女人,是他思念了五年的女人,他想要她,他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再也不分彼此。
裴詩雅嘴角帶着滿足的微笑,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享受幸福的愛。
冷傲天用下巴摩梭着她胸前的嫩肉,又痛又癢的感覺惹得她一陣顫抖。
她緊緊抱着他的手臂,雙手插入他的碎髮之中,沒有意識地用力。
他的汗水大顆大顆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夜,因爲這場曖昧而變得漫長幸福。
裴詩雅慢慢從春潮之中清醒過來,他就靠在她的身邊,兩個精疲力盡。
裴詩雅微紅的臉上,帶着幸福的笑顏。
波光灩瀲的大眼睛,像蓄着一汪秋水,羞澀與春情並存,做a之後,女人的肌膚更加美豔動人,紅灩灩的脣色,泛着柔潤的光澤……
他忍不住再次俯身吻住了她的脣,將她嘴裡的甜美芬芳一併吸了進來。
他力氣有些過大了,牙齒碰到一起,明顯感覺到了嘴裡的血腥味,然而他依舊不肯放鬆,一遍又一遍地纏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