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略略皺眉,“真的是這樣嗎?”
蜜麗婭認真地點頭,看着左右都有人的樣子,立即神秘地拉着薇薇安的手。
“來,我跟你慢慢說,看來這幾年你完全不瞭解裴詩雅這個女人有多麼惡毒。”
兩個人來到了一間小客房,蜜麗婭讓自己的女傭守在外面,她則關緊房間,拉着薇薇安的手,在椅子上面坐了下來,然後眉飛色舞地說道。
“我告訴你,聽說裴詩雅在中國的時候,跟一個叫做蘇世文的曖昧不清,兩個人在一起經常亂搞,後來都差一點結婚了,不知道爲什麼,她又被人甩了,後來又粘上你了哥哥,你說這種女人是不是真不要臉。還有啊,她很不安份,在你哥哥呆在愛爾蘭這幾年,她身邊的男人換了好多個。你說這樣的女人,爲什麼你哥哥偏偏對她不死心?”
薇薇安狐疑地看着她,良久,她還是信服地點了點頭。
“你這話我相信,這女人就根本是狐狸精變的,以前在沉睡古堡的時候,哼,很多男人都對她一見傾心,只是可惜我沒有整死她。”
蜜麗婭終於興奮起來了,她很喜歡聽這些小道消息。
“對啊,你看看,你以前沒有整死她,她現在就混到了冷家的全部財產,將來還說不定會搞出來什麼亂子來。依她那樣強勢的性子,等她當上了冷家的繼承人之後,肯定會把這些冷家的人都趕出去,說不定連你哥也要遭殃。”
薇薇安的眸子,終於變得狂亂起來。
她本來就是有些腦子不太正常,此時被蜜麗婭說得精神錯亂起來。
她抱着腦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焦燥不堪。
“我不會放過她,我不會放過她的,你告訴我,你有辦法對付她?”
蜜麗婭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對付這個女人不簡單,得慢慢想辦法,反正你要記住,咱們是一條戰線的。”
此時,封閉的地下室裡。
一張簡陋的大牀上,漆黑的繩索鎖着一名少女,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
紗質的睡衣,隱隱透出晶瑩玲瓏的身段,起伏凹凸的身材。
由於一直呆在地下室裡,她的小臉蒼白,眼神空洞而茫然。
她靜靜地躺着,希望慢慢地變成了絕望。
只聽到鐵門哐咣的聲音,她的神經被什麼刺痛了,下意識地驚跳起來。
帶動着鐵鏈子,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冷家豪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裴詩琪的眸子變得驚恐而絕望,她站起來,往牀上縮着,纖細的腳踝上,被鐵鏈磨得紅腫不堪。
“躲什麼躲?你身上哪個地方沒有被我看過?”
裴詩琪長期被他虐待,心理籠罩着濃重的陰影,她心裡潛意識地對他感到恐懼。
“走開,你走開,你不要碰我,你這個流氓……”
冷家豪慢慢走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裴詩雅,你這個賤人,爲什麼我這麼喜歡折磨你呢?”
晶瑩的淚水,順着裴詩琪的臉頰流了下來,她小臉蒼白,乾涸的脣,微微顫抖着。
“走開,我不是裴詩雅……”
冷家豪臉色變得猙獰起來,他伸手拿起了牀底的軟鞭,一鞭抽在了裴詩琪的身上。
“老子說你是誰,你就是誰,你聽到了沒有?教你多少次你才能學會啊!”冷家豪的性子,隱藏着一種病態的基因。
這或許是一種家族的遺傳病,幾乎每個冷家的子,都潛伏着這種危險的基因,隨時有可能會暴發。
幾鞭子打下來,裴詩琪白雪似的身軀上面,落下了一道道鮮紅的鞭痕。
即使隔着睡衣,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嗚嗚……”裴詩琪像一隻無助的小貓,痛苦地嗚咽着。
“記住了,你現在是誰?”冷家豪反問道。
“我是裴詩雅!”裴詩琪完全失去了自我的判斷力,低聲地嗚咽着。
“嗯,看來你還沒有那麼笨,過來,讓我爽一下……”
裴詩琪像一隻小貓慢慢爬到了劉家豪的面前,在他的前面腿了下來。
雪白的赤足跪在漆黑的地板,蒼白得讓人心疼。
冷家豪伸手扯着她的頭髮,拉開了自己的褲鏈,一根灼熱的男性氣息,堵住了裴詩琪的喉嚨。
一股噁心的感覺,讓她真想翻胃,她剛剛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冷家豪手裡的鞭子雙抽了上來,她疼得嬌軀直顫抖。
“你敢嫌棄,你就是找死……”
裴詩琪嗚咽着,不敢再反對他,他的粗大抵到了她的喉間,她不敢反抗,她只能溫柔地取悅。
冷家豪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大手拉着她的頭髮,拼命地推拉着她的小腦袋來換自己更高的快樂。
“裴詩雅,你的小嘴真甜,我就喜歡這樣折磨你,怎麼樣?你爽不爽……”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從裴詩琪的面頰滑落,心底對姐姐的恨意在與日俱增。
一聲沉重的低吼,冷家豪終於發泄完畢,一腳將裴詩琪踢開了,伸手拉起褲子,重新又穿着整齊筆挺了。
“記住了,這就是你姐姐在冷家耀武揚威的下場,你以後要恨,也只能恨你姐姐,跟我沒有關係……”
病房裡,裴詩雅伏在冷傲天的胸膛,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停在門口。
“西子……”
裴詩雅喊了一聲,這種極微的腳步聲,她一聽就知道誰來了。
原本想退縮回去的西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出來。
“我晚上再找你吧!”
裴詩雅微微一笑,她知道西子是以爲她跟冷傲天在親密,怕打擾了他們。
裴詩雅從牀上跳了起來,伸手拉住了她。
將她生硬地從門中拽拉了起來。
“傲天,是西子救了我們,你中了槍了以後,是她把那個綁匪幹掉的。”
西子臉色平靜,目光清澈,“沒有幹掉,只是弄昏了,現在正關着,待你們下命令。”
“呵呵,無論怎麼樣,都是你救了我們。”
冷傲天坐了起來,“有沒有查到是誰?”
“初步調查,這三名綁匪,有二名是冷家的保鏢,不過,這二名保鏢中,有一名是被聶厲風炒掉了,估計是打擊報復,這名保鏢也就是最先被你打死的,後來車上死的那名,也是冷家目前在職的保鏢,是他串通外人一起實施綁架的。另外被收容的這名綁匪,是一名小混混……”
西子清皙地將這些詳細情況都說了出來。
冷傲天點了點頭,“從現在起,你就好好保護着裴詩雅吧,跟緊一點,我不會虧待你的。”
西子望着冷傲天,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良久,才淡淡道,“我不爲了錢,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裴詩雅。”
說完,淡淡地看了裴詩雅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從容而來,淡然而去。
看着西子的身影,十分利索地消失,冷傲天一臉的若有所思。
“你會不會覺得西子很怪?”
冷傲天擡眸,輕笑,“怪嗎?我倒是覺得她很符合我們冷家人的性子,冷僻孤傲,獨來獨往。”
裴詩雅思索了很久,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有事情我告訴你,你不在太驚訝啊。”
“什麼事情?”
裴詩雅靠近冷傲天,倚在牀頭,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瞞着你,但是現在說出來,不知道你會不會怪我?”
冷傲天緊皺濃眉,聲音深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快說吧,爽快點。”
裴詩雅溫柔一笑,星眸微彎。
“西子……其實是來刺殺你父親的,很抱歉我當時沒有說出來,因爲她一直在忙我,我實在不忍心出賣她。”
冷傲天表情冷淡,“事實上,你也希望我父親死是不是?”
裴詩雅赫然一笑,“不是啊,沒有,雖然是一個很討厭的老人,但畢竟是tony的爺爺,也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怎麼可能會希望他死呢?”
冷傲天輕輕抿了抿脣線,“他這一生,的確是殺了許多人,但是,我不希望他死在別人的手上。”
再狠再毒,也是他的父親,這世上沒有其他人有資格殺他。
“嗯,反正現在她的任務也完成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讓她離開了。”
裴詩雅也並不希望西子的身份被人揭穿,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聶厲風是沒有實施對西子進行監管制約,但是她不希望西子再捲入了冷家的鬥爭旋渦之中來。
“不行,我看她身手不錯,她可以做你的貼身保鏢,這個人雖然是殺手,但十分忠誠正直,做保鏢最適合不過了。”
“但是她不一定同意留下來啊!”
“她剛纔不是同意了嗎?”冷傲天伸過手臂,將裴詩雅攬在了懷裡,寵溺地親吻着她。
“我一直以爲,只要我在你的身邊,你就會安然無恙,想不到,我的到來,反倒給你帶來了危險。從我們相認相知到現在,你經歷了各種挫折,這一切都我而來。”
冷傲天聲音沉緩,帶着真誠的歉疚之心,眸光深深地望着裴詩雅。
裴詩雅心中微動,無論她吃再多的苦頭,受再大的委曲,只有聽到他這樣一話,她便知足了。
愛,是可以包容一切的。
她的小臉貼在他堅強的胸膛上,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幸福的暖流在她的心房裡交流着。
第三天很快就到來了,裴詩雅的綁架案很快成了過眼雲煙。
但是這件事情,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啓示,她決定改變自己的思維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