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誰的錢?”霍達問。
“是……”地中海有些遲疑,結果霍達握着匕首的手一緊,地中海瞬間就嚷嚷了起來:“阿伯基,是阿伯基伯爵……”
所有的人,都因爲地中海的話,而表現的震驚不已。
夜澈懷疑過奧德里奇,懷疑過米歇爾,卻從未懷疑過阿伯基。
畢竟當初,是他首先提起外公的死,不是出於意外,而是出於謀殺。
看樣子,阿伯基爲了從他的勢力範圍內,得到羊皮卷,可這是兵行險招,出其不意啊。
若不是中間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故——夏薇依會是米歇爾的親生女兒的變故,也許夜澈早就對米歇爾痛下殺手了。
當然,在米歇爾揹負了殺害周仕誠的‘真相’之後,誰也不會在想着去查找當年事情發生的詳細經過了……
這樣一來,阿伯基就能設計你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的罪行完全的掩蓋掉。
只是,夜澈想不通的是,阿伯基爲什麼會想要殺死外公?
那地中海多會察言觀色啊,一看夜澈蹙眉了,便立刻解釋道:“我,我以前是阿伯基伯爵家的保鏢,專門幫他結局一些‘困難’……”
“阿伯基伯爵之所以會讓我跟蹤這輛車,並且想辦法殺死車裡的人,是因爲他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說這人和米歇爾公爵已經聯手,而且這次來英國,是把羊皮卷交給米歇爾公爵的……”
“阿伯基伯爵生怕米歇爾公爵一旦找回羊皮卷,又和奧德里奇還有周仕誠聯合起來之後,在王室中的地位便不可動搖,勢不可擋,所以纔會讓我前去暗殺周仕誠的。”
“只是沒想到,車子在半路上會突然剎車失靈,撞到了山體上。”
“我就趁着這個機會……朝着車油下丟了一根菸頭……”
地中海的聲音,越老越小,到最後幾乎細弱如蚊。
霍達聽到這裡,簡直像是瘋了一般,眼眶裡佈滿了血絲,連揍帶踹的,一拳一腳都打在了地中海的要害之上,恨不得將他活活打死似得。
夜澈便任由着霍達這樣的拳打腳踢,只是在最後看到地中海還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夜澈讓保鏢攔住了發了瘋的霍達。
“留他一命,我們要抓的,是阿伯基這條大魚。”
一揮手,保鏢就將半死不活的地中海給拎了下去。
然後,夜澈的目光看向夏洛伊特:“女王那邊,你查的怎麼樣。”
“哦,我試探過了,她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聯姻後,可以讓羊皮捲回到皇室。”夏洛伊特當然知道夜澈關心這事,想方設法的套出了女王的真正想法:“不過我總是覺得,這只是她其中一個目的,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夜澈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隨她吧,等阿伯基的事情處理完,我自會找她攤牌。”
“有什麼好處理的,我直接帶人掀了他的老巢,把阿伯基的腦袋給崩了。”霍達拳頭咯咯作響,臉上濺開的血漬,襯的他地獄走來的勾魂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