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讓他明白了,這一生,有一個人,是他等都等不回來的。
所以他才知道,夜晚在燈火闌珊處的時候,偶爾的,爲什麼會覺得失去了方向,像是被最心愛的人遺棄了一般的,想哭。
“我不知道我到底還有什麼才能留住她,我就想,試着讓她知道,只要她在我身邊,她就會過着錦衣玉食、前呼後擁的生活,離開我,她就會一無所有,甚至要幫別人洗衣做飯。”
即便是因爲他有錢,她願意留在他身邊,夜澈都已經不起計較了,他用找出一千種藉口麻痹自己,嘗試着滿足。
可是這些全換來了‘我就算是賣,就算是犯、賤,也不會對着你夜澈犯、賤’這種決絕的話。
唐宇看着夜澈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哪裡還找得到絲毫意氣風發的影子,他不知道怎麼勸人,便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夜少,夏薇依的性子那是你一手慣出來的,你不是不瞭解,任性,驕傲,彆扭,自尊心又強,你越是想着打壓她,她就越是會把頭仰的高高的,不讓你看扁她,甚至有時候都在鑽牛角尖了。”
“而且你家老太太又不喜歡她,不止一次想方設法的要把她給趕走……而你現在還用這種極致的手段……”
“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平時你無論遇到什麼事買都是沉着冷靜的,怎麼一遇到夏薇依,就變得……那麼……那麼……”
“變得那麼幼稚!”霍達看着唐宇支支吾吾的一會,就忍不住的接了過來:“的確,我感覺你們兩個,就像是小朋友過家家一樣,沒事總喜歡找點虐。”
“尤其是你,都快被她折磨的得了抑鬱症,有了雙重性格了~!”
頓了頓,霍達說出了一句特別有深意的話。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是沉默中死亡,夏薇依絕對屬於在沉默中爆發,然後把死亡留給你的人,你看看這不就是作繭自縛了嘛……”
“她天生就是你的剋星,和她鬥,最後輸的你連褲、衩都沒得穿。”
霍達前一句說的還蠻深奧的,怎麼說着說着,味道都變了,又開始油嘴滑舌起來了。
不過夜澈現在也沒心思和他計較了,他的腦海裡轉動的全都是要如何收拾這些爛攤子。
他的手插在了自己的褲兜裡,指尖卻不小心碰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訂婚戒指上切割完美的鑽石閃爍着冰冷的光,直射在他深邃的眼底,瞳孔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便緊縮了。
你看,着鑽石的光亮,想不想一閃而逝的流星。
那樣的刻骨銘心。
可是,夏薇依,你卻不知道,我與你的距離
就像是我在南極,仰望着的,永遠都是你的觸不可及的北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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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治冶帶着以後出了馨虹苑以後,隨便吃了一點午餐,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裡。
夏薇依原本是覺得有些不便的,許治冶則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依依,你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