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姨,你怎麼能這樣,依依已經夠可憐了,你還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就那麼狠心?”莎莎聽不下去了,不滿的衝着周婷嚷着一句。
周婷更來勁了,哼哧了一聲,回道:“我又沒說錯,夜澈以前這樣對待我們治冶,我們現在還要幫他養孩子?再說了以後要想要孩子,治冶和依依再生一個就是了,這又不麻煩。”
生一個。……這又不麻煩?
這是什麼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
許治冶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當衆被點這名的說這個話題,還是有些尷尬的,不過仔細想想,周婷這幾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只要這個孩子在,夏薇依和夜澈總歸會藕斷絲連,不如現在乾淨徹底。
況且以前,他是不捨得傷害夏薇依,並不表示,他對夜澈的孩子,就一點芥蒂都沒有。
反正這個孩子,也不是自己打掉的,他就順其自然,安心接受這個結果吧。
許治冶想到這些,才覺得舒服了許多,卻一片陰沉的皺了皺眉,扭頭打斷了她們的爭吵:“好了,都少說兩句,別吵着依依了。”
病房裡,三個人的話題始終圍繞着夏薇依肚子裡的孩子展開,她們談論的熱火朝天的,沒有注意到,牀上的人兒,眉間微微的擰成了一團。
夏薇依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只覺得自己此時特別的難受,像是被拆散了骨頭一般的,渾身無力,眼皮重的似乎睜不開來,肚子裡有冰冰涼的感覺和一股子來回翻動的熱流不斷的相撞,讓她有些疼痛。
她忍不住抓了抓被子,想要睜開眼,卻在渾渾噩噩之中聽到身邊似乎有人在喋喋不休的爭吵。
好像在說,孩子?還有什麼掉不掉的?
夏薇依豎着耳朵努力的聽,拼命的拉回意識,努力的在半夢半醒之間想了好久,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剛纔肚子疼的厲害,想爬下牀去找夜澈,接着似乎就暈倒在了臥室裡。
那他們口中所說的孩子,是自己肚子裡的寶寶嗎?
那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是自己的寶寶除了什麼問題嗎?
這時候,病房裡的門被打開了,有小護士跑來給夏薇依量體溫,小護士摸了摸夏薇依的額頭,直接開口。
“夏小姐醒後,要好好休息,你們別打擾她太長時間,而且女人流產相當小月子,記得千萬不要讓她受涼吹風。”
流產兩個字,重磅似的打在了夏薇依的耳膜裡面,驚的她噌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目光中,帶着驚懼迷茫。
她先是環繞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自己躺在一件特護病房裡,她的腦子還沒從昏迷中完全清醒,就聽到了耳邊傳來一道女聲。
“依依,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
夏薇依聽到聲音,才把目光轉向牀邊,看到了周婷和莎莎,還有坐在牀邊的許治冶,正握着她的手。
他眉眼間滿是擔憂,襯衫的袖口胡亂的卷着,臉上出現了一絲疲倦。
而剛纔的話,卻是莎莎說的,語氣裡帶着一抹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