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站在華燈初上的街頭,葉千玹心事重重,感覺連空氣中都充滿了壓力。
她覺得劉璐瑤說的話不無道理,或許華煒鳴當初真的是故意找的她。至於這背後有什麼秘密,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葉千玹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華煒鳴用套沒有!
她緊張地絞着裙子的荷葉花邊,心裡一個勁地想:用了,沒用,用了,沒用……
這個問題讓她糾結得頭疼,可她當時除了疼,也沒覺得那裡有什麼多餘的東西。而且後來又泡了漩渦浴,盡情享受去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可是,她突然想起來,從那天到現在,已經過去好久了。而且,其間她也正常來了例假,那還糾結什麼!哎,這人笨起來,還真是沒腦子。
不,還有後面這次,在華煒鳴辦公室的這次!
葉千玹一想到這事,心都提緊了。那天在辦公室,華煒鳴絕對沒用套!而她稀裡糊塗的,又忙其他事情,居然沒想到要買點什麼事後藥來吃。天啊,她怎麼會這麼愚蠢?要是懷孕怎麼辦?
“華煒鳴,你這個人渣!”葉千玹忍不住罵出了聲,“我要是不整垮你,就不是女人!”
這麼想着,她立刻撥通了華煒鳴的電話。
華煒鳴正在跟小康喝酒,旁邊是一羣美女。見葉千玹打來電話,就出去接。
他知道葉千玹的母親手術成功,已經出院。爲了體現自己的仁慈,這些天他都沒安排葉千玹做事,只是讓她好好照顧母親。她現在打電話來,莫非是想表達一下謝意?
可惜,他想錯了。
葉千玹一接通電話就是一頓噼裡啪啦的責問,什麼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啊,他是不是故意找跟梅若昕長得像的人了什麼的。
華煒鳴雖然沒有聽清楚葉千玹想表達什麼意思,但還是明白了一點,這個小丫頭開始有腦子了。她懷疑那天晚上在酒店的事情,認爲是華煒鳴故意找個長得像梅若昕的,還擔心他有沒有用套的問題。
“噢,這個嘛,我也忘了。”華煒鳴輕描淡寫地說,“電話裡說不清楚,你過來吧,想問什麼,我一定照實回答你。”
聽他這麼說,態度還算誠懇,葉千玹就答應了。而且,在母親治病這件事情上,華煒鳴出的錢還真不少。單憑這一點,也該當面致謝一下,何況她真的有事要問他。
等了二十多分鐘,華煒鳴開車來了。他打開車門,朝葉千玹招招手。
葉千玹本來還想說幾句譏諷他的話的,臺詞都想好了,還背了幾遍。可不知爲什麼,一看到他本人,那些話就全給嚥到了肚子裡。
車子開了幾分鐘,葉千玹依然一言不發,只是定定地盯着前方,像在想什麼事情。
華煒鳴一直在等她發問,他已經想好了全套的答案,包她滿意。可她怎麼反而不說話了?
他奇怪地看了葉千玹一眼,見她眼裡現出一種迷茫的光,還帶有些許傷感,不禁很感興趣。是不是她母親的病又出問題了?可他的人告訴他,說葉千玹的母親手術很成功,如果沒有意外,再活二三十年是沒問題的。
“喂,葉千玹,你不是說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嗎?”華煒鳴放慢車速,面帶微笑問道。
葉千玹瞥了他一眼說:“我怕影響你開車。”
華煒鳴笑了:“呵呵,怎麼,你愛上我了?還擔心我出事。”
葉千玹猛然轉過頭來,厲聲說:“華煒鳴,你別太自以爲是!鬼才會愛上你呢,少自作多情了!”
“喔!”華煒鳴把嘴巴繃圓,誇張地驚呼了一聲,“好吧,我自作多情。那你爲什麼要擔心影響我開車?”
葉千玹白了他一眼,又轉回去說:“我還不想死,你要是出事,我也活不了!”
“切!”華煒鳴不屑地說,“自私的傢伙。”
葉千玹不再理他,眼睛看着外面一晃而過的商鋪和路燈。都市的夜晚總是充滿誘惑,那些閃亮櫥窗裡的高級時裝,首飾,名包和名錶,似乎都在向她招手。
車子開到一個角落,兩邊都是建築物的側牆,車頭正對着一堵爬滿綠色植物的高牆,上面是路,還有欄杆。
華煒鳴看看比較安全了,就放心地停車,熄火。車子進來的時候拐了個彎,現在前後左右都是牆,就像被關在了一個密室裡。
“這是哪裡?”葉千玹警覺地問道。
華煒鳴一笑說:“這裡很安全,沒有馬路,沒有監控,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出入。怎麼樣,現在你可以說,找我幹什麼了吧?”
葉千玹看了看四周,果然,這裡是一個死角,兩邊都是建築物的高牆。而車子是拐彎後進來的,車屁股對着的也是一堵牆,牆上還有一截鐵欄杆,離地面很高。也就是說,這裡是一個7字形的地段,雖然有路燈,卻比較僻靜。
但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葉千玹雖然不用擔心華煒鳴跟她說話會影響開車造成車禍,卻又開始擔心別的事情了。
“你想幹什麼?”她緊張地問。
華煒鳴瀟灑地揚了揚眉毛說:“你不是找我有事說嗎?說吧,我洗耳恭聽。”
葉千玹嚴肅地問:“我問你,那天晚上在華雲風尚大酒店,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煒鳴用一種帶着一絲壞笑的眼神看着她,已經過去那麼久的事情,她今天突然提起是想幹嘛?懷念他的技術,還是肌肉,還是?
“哼,臭丫頭,說到那天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華煒鳴答道,“那些女人是你叫來的吧?還一次叫那麼多,是想考驗我的能力嗎?”
葉千玹心裡一緊,糟了,本來是她找他算賬的,怎麼變成他跟她算賬了?她感覺後背冒出了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華煒鳴邪笑着繼續說:“這還不算,還一個一萬塊,你當我是冤大頭?哦,我知道了,你是老鴇對嗎?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得了多少好處,一人一萬,你抽了幾千?”
葉千玹怒眼圓睜,氣呼呼地說:“我纔不是老鴇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華煒鳴收起邪笑,帶着幾分怒氣說:“就算你不是老鴇,後來的那些gay又是怎麼回事?還有之後的總統套房又是怎麼回事?葉千玹,要算賬的話,你得先把這些給我算清楚吧?一個晚上你就讓我損失了那麼多,自己說,怎麼還?”
葉千玹緊張地說:“誰叫你搶了我的貞潔?你是自作自受!”說完就去開車門想逃。
誰料,她剛打開車門就被華煒鳴一把抓住了。他捉住她的手,又關上車門並鎖緊,隨手放下座椅,將葉千玹按倒。
“啊,你這個壞蛋,放開我,你想幹嘛?”葉千玹嚇得驚叫起來,邊說邊掙扎。
華煒鳴惡狠狠地說:“我要讓你見識一下,得罪我是什麼下場!”說完就朝她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