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深看着手機上的消息,緊咬的齒關緩緩溢出兩個字,“可惡。”
等到他看見下一條地址時……
眼眸跟着暗了下來。
難怪視頻裡看着有點眼熟。
時慕深走到剛纔送進來的餐車旁,看着餐車上的一把鑰匙。
酒店的套房兩兩相連,中間只隔着一道平時封死的隱門。
方便客人同時定兩間時,打開隱門能夠自由出入兩個房間,形成一個更大的套間。
落地窗外的暮色斜照進來,落在他晦暗不明的側臉上,照着他神色都跟着有些冷意。
時慕深拿起那把鑰匙,看着許久。
她不在別的地方,就在他隔壁。
這次他維城帶的人不多,從出機場開始就被夜家的人盯上。
一舉一動都在有些人的視野裡。
即便是甩開,也就是片刻的事情。
時慕深知道他取消航線返回酒店的過程,夜盛霆什麼都知道。
沈安然失蹤,自己一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只怕這個時候,飛機都被搜了個徹底。
他手裡緊緊攥着那把鑰匙。
夜盛霆會盯着他,但夜盛霆不知道沈安然在他隔壁。
他從這裡走到隔壁,甚至不需要驚動外面的人。
真是一份大禮。
和送到他牀上沒有區別,甚至爲他避開了所有人。
時慕深跟親信交代了幾句,拿着那把鑰匙,打開了連通兩個房間的門。
一模一樣格局的房間內,客廳裡黑得看不到一絲光,也沒有一個多餘的人。
視頻根本不是剛剛拍的,是提前拍好,只是在這個時間發給他的。
他步子沒有停下,開了燈,直接走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
房間內燈光大亮,只有窗簾封閉極嚴。
阻隔了任何外界的窺探。
房間內,苦苦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彷彿極其痛苦。
只是那個嗓音偏偏細而柔軟,又無助又嬌媚。
能勾到男人心裡去。
時慕深站在牀邊,冷靜的眸看着白色的Kingsize大牀上,四肢被分別綁起來的女人。
衣服還穿在她身上,但手腕,腳腕上,早已勒出了痕跡。
整個人像是寫滿了誘惑,等着被人拆開。
他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沒聽過她嗓間發出這種聲音。
時慕深站了一刻,滾動的喉結沉了下去。
他走上前,率先將她身上被捆綁的地方解開。
“安然,先醒醒。”
時慕深扔開繩子,在她臉上拍了下。
牀上的女人瑟瑟發抖,痛苦到不能自持。
在他手一伸上去時,就無法自控的將他抓住。
那一串宛若電流般涌入他體內的感覺,讓時慕深幾乎有一種立刻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
“我好難受……”
她滿臉痛苦,眼淚不斷從眼眶裡涌出來。
“盛霆,我好難受……”
女人一雙手臂抱上他腰身。
只是在那個名字從她口中說出來時,他彷彿突然清醒。
夜盛霆!
時慕深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牀上,死死盯着她。
又是夜盛霆。
他俯視着她,字音幾乎不可辨別的低沉,“你只會叫他一個人的名字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