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素緊緊咬着齒關，看着他扔過來的手機。
夜爵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們那邊別墅區，平時能見到幾輛出租車，你也知道。大半夜的，小冬瓜從別墅一跑出來，就能碰巧遇上一輛出租車，你覺得這機率多大？”
“那也只是你猜的！”
夜爵輕嗤，“我是猜的。所以我問過小冬瓜一些問題，結果，當然什麼也沒問出來。但如果有些人想要刻意隱瞞線索，也不會讓我問出痕跡。”
莊素看着手機，“出租車司機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查。”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莊素終於將手機拿起來，“這到底是什麼？”
夜爵懶洋洋的說，“這是她在夜宅那邊，接的一個時慕深的電話。我在那邊裝了點東西，她連上那邊的無線就會自動接入。”
“你……”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既然能讓你盯着她，難道我自己不會？而且我說過，我對時慕深這個人很有興趣。偏偏現在我知道的人裡，只有侄媳跟他最熟。”
莊素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果然就是一通電話。
“慕深？”
“你復出後，緋聞可真是多。什麼時候進組？”
夜爵同時道，“這通電話的時間距離現在不是很久，是她那個雙胞胎妹妹找到之前。小冬瓜剛剛知道她是他媽的時候。”
莊素聽下去，慢慢的放下心。
因爲這通電話裡的對話都很正常。
不僅對話沒有什麼問題，沈安然的語氣也和平時無異。
所以還沒聽完，她就已經有些不耐煩，“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聽什麼，我覺得……”
夜爵道：“繼續聽！”
時慕深的聲音在繼續，“小孩子不懂事，長大了纔會明白你。如果不是因爲他，你都不必受這麼多苦。你是因爲他纔回來，怎麼可能不想要他。”
沈安然說，“這些東西是沒法跟小孩子解釋清楚的，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盡力。如果他理解不了，也只能用時間讓他明白，他以後一定會懂。對了，找我什麼事？是不是……”
夜爵按了暫停。
看着莊素，“聽明白了嗎？沈安然是因爲她兒子纔回來的。”
莊素盯着夜爵懷疑的臉，“你想說，沈安然趁着時慕深來維城，才故意弄出的綁架案。然後用這種方式，帶着夜小九一起走？”
夜爵交疊着腿，懶懶道，“爲什麼不可能？小冬瓜現在不理解她，但她以後總能讓他‘理解’的。她想要兒子，但是夜家不會允許她帶走。除了這種方式……”
“你真是神經病！”莊素一下子火了，“你以爲人人都是跟你一樣的冷血？你這種根本沒感情的人，有什麼資格去質疑沈安然到底愛不愛夜盛霆。就憑着這麼一段根本不能說明什麼的對話？”
夜爵沉下臉，“素素，我沒有肯定的說她有問題，只是懷疑。但如果你們沒一個人想到這種可能，時間越久，找的方向錯了就越不利。有些事不是你們不肯承認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