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看都不用看她的臉,就知道她在害羞。
喉腔裡輕聲一笑,“你自己換也要出來,和我抱你出來有什麼區別?”
那區別還是大着,她心裡這麼想,只是沒說出來。
“有什麼好害羞的,又沒別人。”他抱着她,在沙發上坐下,“而且,我也沒穿衣服。”
“你還好意思說!”
夜盛霆從手提袋裡將衣服拿出來,瞥了她一眼,“爲什麼不好意思說?又不是不穿,出來本來就是來穿衣服的。不然披着牀單出來?”
“……”
她被他堵得無話可說。
真是什麼歪理都能被他找出來。
“你還有什麼理?”夜盛霆看着她,挑着眉,“還是說做A愛的時候也應該將衣服穿好?還是昨天做完了,應該幫你穿好衣服再繼續睡?”
沈安然本來也沒說什麼,被他一句句的堵過來,只好說,“夜盛霆你非要讓我無話可說你才高興是嗎?”
他將衣服放在一邊,抱着她親了下,“不是,不準生氣。我幫你穿上。”
幫她穿了個內衣,就被她將衣服拿走自己立刻換上了。
夜盛霆也沒勉強,慢條斯理的自己穿上西褲和襯衫,然後打電話讓人送餐上來。
沈安然刷完牙洗完臉,看見站在洗手間門口看着她的男人,轉身走過去,有點認真的說,“好了,有些事逃避也不是問題。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一個人亂想,也不用故意轉移我注意力逗我開心。”
她跟時慕深私下說幾句話都能惹他黑臉,他會不多想他們到底在房間做過什麼纔怪。
何況,薄堇容一大早就打電話來說要去找時慕深的麻煩。
這肯定是他們共同的想法。
只是夜盛霆知道她會攔着,但又不想看見她當面攔着不讓他去教訓“情敵”,所以纔會告訴薄堇容讓他自己去。
多半是在她面前假裝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昨天……”她眉頭微微蹙了下,“我買完冰淇淋,就有人過來給我紮了一針,在我暈倒之前,還裝作跟我很熟的樣子。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在要醒過來時,就被人灌了藥,然後綁在牀上……”
“我的意識非常非常混亂,大概之前的迷藥太重了,所以發生什麼,我基本上不記得。醒的時候大概是迷藥的藥效過去了,看見時慕深在房間裡。”
夜盛霆沉着臉,一言不發的聽。
她繼續說,“時慕深說是有人威脅,說要給他送一份大禮。他試過將我扔進冷水裡,沒有用,就將我打暈了。我醒過來的時候,身上衣服是好好的,只是溼透了,頭很疼。當時酒店裡我沒有別的衣服,他出去等我的時候,我就擦乾了換上酒店浴袍,出去剛好就碰上你進來。”
沈安然看着夜盛霆的臉色,一時半刻也拿不準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走上前,拉了下他的手,“我真的覺得……他說沒有,就是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的感覺……”
他要是非要說那是因爲時慕深不行……那她就真的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