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不論怎麼對這件事惱火至極，都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太大不了的樣子。
那是他該處理的，但是她不需要因此有額外的負擔和不安全感。
沈安然看了看他，還是忍不住說，“你放他帶曦兒回去吧？”
夜盛霆：“……”
“別生氣。”她手伸過來抱着他安撫，“你謝都謝了，昨天真的跟他沒什麼關係。而且，我看曦兒在這裡不是很適應的樣子。她跟時慕深，應該也有些要處理的關係。你將人扣在這裡，不好……”
他走的時候說了聲希望後會無期，但沈安然心知肚明，這句後會無期只不過是希望他們之間不需要再見面。
但不見，不代表他就允許時慕深走。
昨天到底怎麼回事暫時還沒結果。
而時慕深是接到電話立刻來維城，不僅沒帶什麼人，一些工作上的事想必也只臨時處理，被耽誤在這裡越晚，麻煩事越多。
“我謝的是他有點腦子，沒碰你。”夜盛霆開嗓的聲音便冰冷不悅，“其他事不代表一筆勾銷。”
“你覺得昨天的事跟他有關係嗎？”
“沒有結果之前，我什麼也不想說。就算跟他沒有關係，你昨天也因爲他受了幾個小時的罪。”夜盛霆看着她，聲音放低了點，“看你昨天的需求就知道，前面那幾個小時……很難熬？”
她臉一紅，“難不難熬我不知道，我暈過去了。”
他在她紅脣上點了下，“總之夜太太是受苦了。”
“……”
“報仇歸報仇，但你受苦我怎麼也難辭其咎，該多補償。”
“……”
她不想說話了，這天沒法聊。
*
莊素的公寓不大，是個挑高的小複式，也完全沒有隔音。
夜小九從早上起牀得知媽咪被找到的消息後，就一掃昨天的低落心情，看個動畫片，整個屋子都聽得到。
夜爵來的時候，聽見超大聲的動畫片聲，眉頭皺老緊。
再看見莊素忙前忙後給他做吃的，心裡更老大不情願。
他在廚房跟前站了會，被視而不見。
心裡窩火，出來就對着挑高的二層喊話，“小冬瓜，你再不小點聲，我上來給你關了！”
“爺爺我聽不見！”
“……”
夜爵等了一會，看見莊素端了兩碗麪條出來。
這會兒下午五點，夜盛霆和沈安然在路上，但是耐不住夜小九餓，她就提前給他準備一點麪條。
不過她手藝一般他是早領教的。
看見她還費盡心思的在麪條上放了煎好的愛心蛋，夜爵意外的揚起眉。
“小九，吃飯了。”
莊素將麪條放在餐桌上。
聽見夜小九馬上關了動畫，下樓梯的聲音，“好香呀！”
夜爵坐到餐桌前，看着兩個碗一大一小，一碗多一碗少。
心裡想，他爲什麼要跟這個小冬瓜弄成套餐。
可能是餓了，他聞着味道覺得還挺香，猜想她可能廚藝進步。
直到莊素將小碗的放在一個位置上，然後大碗的放在自己面前。
夜爵：“……”
夜小九跑下樓，在桌子前坐好，“謝謝素素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