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黑着臉,然後聽見他說,“畢竟這不是別人,就是你堂姐。你小班,她大班。”
沈安然;“……”
夜爵勾着脣,“前不久爸跟我媽聊天的時候,還說她前幾年生了個女兒,現在幼兒園大班,歷史真是驚人的相似。”
夜小九都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小九,下次幫你打聽打聽叫什麼。以後碰上了,給你爸報仇。打不過的話,我告訴你該怎麼打架!”
夜小九馬上點頭,然後心疼的看着爸爸,主動伸手抱着他脖子,“爸爸,你多抱我一下吧。”
夜盛霆不想理會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的夜爵,掃了一眼莊素,“多謝,兒子我先帶走了。”
莊素沒多說,只跟沈安然道了別。
等到那一家三口走了,她夜爵還沒走的意思。
莊素側頭道,“你還沒道歉!”
夜爵:“現在還不是道歉的時候,事情都沒查清。”
“你沒看見她的手嗎!”
沈安然雖然穿着長袖,可是她並沒有時刻記得遮掩,有時候手動一下,還是看得見她手腕上被勒出來的痕跡。
夜爵一貫敏銳,其實比莊素還早注意到這些。
他倚着牆,看着莊素收碗,勾起的笑裡透着一絲邪,“看見了,還不知道是不是盛霆綁的,到這個時間來接兒子都是一副下不了牀的樣子。”
他話還沒說完,看見莊素眼神不對,話音一轉,收了笑,“我沒怎麼看她,是例行公事的觀察。”
莊素轉過頭繼續收碗,“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只不過下次萬一在夜盛霆面前說漏嘴,要是解釋不清楚,那就不知道你們兩個誰打得過誰。”
夜爵本想再解釋兩句,看到她收碗的樣子又停了下來。
剛纔短暫的一刻寧靜,像普通人家一樣的吃頓飯,還有個小冬瓜在旁邊插諢打科,其實到現在他都有點眷戀。
只是對他,對他們而言,這種情況很可能永遠都不能有。
莊素忽然之間就被他從背後抱住了。
她沒動,身後的人似乎也沒有更過分的舉動。
哪怕懷裡人沒反抗,他還是解釋了一句,“一分鐘,就抱你一下。”
夜爵等不到她回答。
他早就知道活該了,也知道她恨他的根源所在。
只是半分鐘不到,他就鬆開了手,看着她說,“我先走?”
莊素根本沒回頭,似乎早就對反抗都產生了厭倦。
就是不想再看見他。
夜爵心口堵得厲害,最後還是走了。
關上門的時候,他還回頭看了眼。
自從知道她那些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的一段絕望,他已經下不了手去強迫她什麼。
內心從來沒這麼掙扎過。
那麼清楚的知道他想挽回,又不想再讓她失望,也好像沒有回頭的餘地。
她看他一眼都不肯,做什麼在她眼裡都是厭惡,對他只剩下了隱忍。
好像他再現在她的世界裡,都是她不堪忍受的遭遇。
連最後這點想靠近她的心機他都開始懷疑對不對。
似乎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