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素聽到將自己使喚了一天一夜的人這麼問,覺得好笑,“你知道我不舒服還要使喚我,故意的是不是?”
“讓他們找地方降落,給你找醫生。”夜爵毫不遲疑的說。
“你安靜點就行了。”
夜爵根本沒有聽她說什麼,立刻就要站起身。
“坐下!”莊素將他死死按在座椅上,精神狀態快崩潰了,“我不需要醫生!”
“不行!”夜爵黑瞳看着她臉色的憔悴和蒼白,字音堅決不容置疑,“你不舒服,必須要醫生。你不能有事。”
末尾的幾個字,讓她支撐的那道怒氣又煙消雲散。
這一天一夜來,這種時候無數次。
都是他動輒讓她氣得半死,又動輒讓她怒氣全消。
莊素累得厲害,按在他身上的手懶得拿下來,頭靠在他肩膀上。
“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裡,你有事的話,我哪兒都不去!”夜爵補充。
“我不是不舒服,我很困。”她低着聲音,已經大聲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你安靜點,我已經很久沒睡了,我只想睡覺。”
夜爵怔了下,手移到她肩膀,將她摟過來,上身放到他大腿上,“你睡,我不讓他們吵你。”
莊素閉着眼睛,意識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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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誰都沒吵她,明明就他一個人吵個沒完。
她這次終於睡得很快,也睡得很好。
途中但凡有人上前,都被夜爵的眼神嚇退。
哪怕是士兵送餐送藥過來他也一樣讓他們不許出聲趕緊滾。
飛機上誰都不許發出一個字音。
一直等到莊素睡了好幾個小時醒過來,夜爵才按了按鈴,讓他們將午餐送過來。
“夫人,軍長剛纔沒吃藥。”
她眼睛瞪過去,夜爵馬上說,“你在睡覺,他們會吵醒你。”
“你吃個藥會吵醒我?”
“我少吃一次藥不會死的,不用擔心我。”
莊素實在被他氣到沒有力氣,冷着臉將他的藥拿過來一把塞過去。
還好這次男人很聽話,讓他吃什麼就吃什麼。
到餐盤收走,她人也徹底清醒了。
拿出手機開了微信,給沈安然回了之前沒時間回覆的消息。
順便吐槽了一句,她小叔失憶後就是個智障,比她兒子還麻煩,簡直像個巨嬰。
沈安然表示同情。
在莊素大段大段的發泄吐槽之後。
沈安然句句都附和,只是末尾問,“那昏迷不醒的夜爵和智障的巨嬰,你選哪個?”
莊素:“……”
她收了手機,聊不下去了。
一轉頭就看見旁邊病怏怏的男人還看着她。
她淡定的拿起水杯,“你是不是沒見過女人?”
“合我心意的,就見到你一個。”夜爵靠着靠背,薄脣輕彎着,“你是我什麼人?我們應該很熟吧,關係到哪層了?睡過無數次那種?”
莊素喝了兩口水,緩慢的放下水杯,“我是你姐姐。”
夜爵:“……”
這個該死的女人。
“呵,他們叫你夫人,你應該是我老婆。”他僵着嘴角,有點咬牙切齒。
“叫夫人又不是你夫人。”莊素斜睨過去,“我是你姐姐,親姐姐!把你腦子裡齷蹉的念頭都給我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