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素連日來被他軟磨硬泡，脾氣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
但吃飯被人一直看着，多少有點不自在。
“我們到底什麼關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夜爵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忽的發問，“不是姐姐，也不是侄女。”
莊素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你不說我也知道，上午那個老男人來廢話一堆時，我順便問了問。”夜爵勾起脣，黑濯石般的瞳子定定看着她，“我就知道，我的感覺肯定沒錯。”
“那個老男人，你對他尊重點。”莊素提醒，“他是你上級，也是你很敬重的人。”
司令跟他見面是單獨見的，莊素不在。
只知道司令出來後拄着柺杖唉聲嘆氣，一副已經拿他沒轍了，後繼無人的樣子。
最後走之前，拜託她一定好好照顧他。
雖然知道他們本來是要離婚，還是囑託她能最後對他不離不棄一段時間。
等他腦子恢復了，再分開不遲。
司令走的時候，她就聽見兩句司令對李副官的吐槽。
說跟他說的話他半句沒聽進去，這小子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不恢復算是完了。
她倒是沒覺得他有司令說的那麼無藥可救，可能頂多……就是暫時不能復職。
“是嗎？我已經讓他不要再來騷擾我了。”夜爵擡了擡眉頭。
莊素的筷子都停頓了下。
他差不多是對所有人都這麼要求，居然對司令都……
“我跟你說清楚一點。”莊素快速的吃完飯，神色微微恢復，“我是你前妻。”
夜爵原本臉上的一絲笑，瞬間僵住。
心臟像被人猛地敲了一下。
“不可能。”他咬着字音，看着已經站起身的女人，“司令說你是我老婆。”
“曾經。”莊素收了下桌子，“所以你快點好吧，我沒有那麼義務一直管你。”
夜爵在她準備走時，手臂倏地將她抱住，“你騙我太多次，我不信。我的上級說的是老婆，不是前妻。”
“……”
“素素，你不會不要我吧？”
莊素一瞬間怔在原地，被他抱着一動不動。
夜爵將她抱到腿上，一雙手臂順勢的纏了上去，頭挨着她脖子，聽見她有點恍惚的聲音，“你叫我什麼？”
“……”夜爵眉頭皺了下，很快說，“我知道你名字，我都問清楚了。素素，我以前是這麼叫你的嗎？”
他感覺到身上女人想走，剛纔被她前妻兩個字激出的情緒，讓他手臂越纏越緊。
“你放開我。”
夜爵抱着她擡了下頭，聲音低沉，“你不喜歡我這樣叫你的話，我換個名字？只要你不走，你喜歡我叫你什麼都可以。”
莊素咬着脣沒出聲。
軍婚本來就限制較多，到夜爵這個位置更是。
司令臨走之前，已經將全部辦妥，他也簽好字的離婚文件全交到她手裡。
只等着她簽字。
只要她簽了字，最後的離婚證都不算什麼。
他確實，是已經準備跟她離婚了。
這些都是他在走之前就申請辦理的。
夜爵聽不到回答，心裡有點慌，咬了咬牙關，“你讓我叫姐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