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想過很多可能,時慕深爲什麼會知道她在酒店裡。
甚至想到最近不少的事情,都不自覺的往時慕深身上想。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他是從她爸爸那得知的。
她在離開維城之前,跟爸爸的關係就已經到了一種很難言和的境地。
不是她一定不念及那一點所剩不多的父女之情,而是四年前,本就對她不喜的爸爸就認爲是她讓阿姨進了監獄裡,是她不肯放過他們。
甚至認爲她強佔股份,是想獨吞沈氏。
在發現沒法掌控她,也不可能回收她手裡的股份,甚至損失了一塊地之後,爸爸就離開維城,回了總部。
所以在她重回維城後,也從來沒有去找過爸爸。
與其讓關係更糟糕,不如避而不見。
“沈董事長沒有你的號碼,也不便聯繫夜總。恰巧我跟沈氏有一點業務上的來往。”時慕深慢條斯理的解釋,“僅此而已。”
沈安然微蹙了下眉,“你什麼時候跟沈氏有業務上的來往?”
時慕深喝着咖啡,嗤笑,“你想借股東的名義來談談?我以爲你不插手沈氏的業務,所以沒有提起的必要。”
她頓時沒說話,看了看他才道,“你跟沈氏的業務,跟我有關嗎?據我所知,慕氏旗下似乎沒有什麼能跟沈氏牽扯上關係的部門。”
沈氏如今的近況,已經是劉天和可以隨意威脅的地步。
時慕深沒有去跟沈氏談業務的道理。
“你要是想插手沈氏的業務,就跟你有關。你要是不想,就跟你無關。”時慕深嗓音輕輕淡淡的毫無波瀾,脣角噙着極淡的一抹笑,“不過你的股權對我跟沈氏的業務還起不了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他說完,輕擡眉看見走進的男人。
夜盛霆居高臨下的走到桌旁,“劉天和人呢?”
時慕深悠悠道,“夜總想要人,怎麼不去自己找?”
他淡淡開口,“劉天和在A市是有頭有臉的富商,你隨隨便便就綁走,會惹上不少麻煩。如果是因爲昨天的事,多此一舉。”
“我跟他之間有點私事,夜總如果想爲昨天的事出頭,我會將人交給你。不過既然夜總知道是麻煩,沾邊了可就被當成跟我同謀了。
夜盛霆:“……”
沈安然從餐桌上站起身,“時間差不多,我們先走了。那個人,你跟他之間的私事處理完,就送去警局吧,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這個人我們不要。”
時慕深點頭。
他堅持要說是有些私事,她實在不便說什麼。
但他跟沈氏之間的關係,如果時慕深不肯說,她只能問問另一個人了。
沈安然跟夜盛霆從餐廳出來,又去接了夜小九去往機場。
時裝週還沒結束,但她已經沒什麼心情留在這裡。
飛機上,沈安然休息了一刻,打開微信就收到一堆消息。
昨天她去酒店發生意外,沒有看到品牌商後來緊跟着發出的道歉。
承認衣服並非山寨,也是他們發出的邀請,因管理微博的工作人員是臨時工,消息有誤纔會發出誤導性的微博。
“安然姐,怎麼總是莫名其妙的就有人黑你,不會有人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