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纔主動親過他。
一路上都很配合他,比她平時的脾氣好不知道多少倍的順着他。
電梯裡還拉着他,他以爲她只是想讓他看着她。
夜爵緊抿着脣,看着莊素佯裝平靜的樣子,掩飾着那一絲心虛。
她也知道心虛?
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他記得給過她一點小教訓後,她就再也不敢了。
最近果然是被他寵到膽子肥了不少。
一旁的夜盛栩已經飛快收拾文件夾,邊走邊說,“那什麼,我還有點事,我去讓人落實一下剛纔定下的事情……”
夜盛栩出了會議室才鬆口氣。
還好小叔現在沒什麼功夫留意自己這個電燈泡。
否則牽連起來,他要是將自己直接扔到他部隊去,自己不死也要掉層皮。
“就一點點,我剛纔……沒注意。”莊素難得被他眼神威懾到有點不自在,語氣不大自然的解釋着。
夜爵瞳色本就是極深的那種,盯着人時,不自覺的就會有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就是莊素都一時半刻拿不準他是不是在生氣。
她拿着紙巾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就覺得男人眼神更深了。
夜爵看都沒看一眼她手裡的紙巾,低低啞啞的聲音道,“告訴我,我臉上是什麼?”
“……”她商量着說,“我下次換個不掉色的口紅。”
夜爵就看着她繼續說。
“而且,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這會議一個小時前就該結束了,誰知道他們都不走。”
夜爵呵呵一笑,“所以你還是故意的,素素,你膽子不小。”
迫於男人愈發危險的氣場,莊素微仰着頭,頓了一瞬,看着他說,“不好意思啊,以前這麼做你都挺高興的,我以爲你現在也一樣。”
夜爵:“……”
“你覺得這樣可以避免其他女人找你搭訕。”
媽的,說得跟真的似的。
夜爵看着她好氣又好笑。
她也是從沈安然那學來的,欺負他“失憶”?
夜爵齒關咬得很緊,半天才擠出來一句,“是嗎?”
“恩。”莊素還是拿着紙巾擦了擦他臉上的印記,語氣如神色一般的淡定,“這次影視公司的人太多,我暫時沒有讓你出道的打算。但萬一他們看中你的潛力,我怕到時候來找我談廢話的人太多了。”
“我只問你,我以前真會高興?”他目光逼視着她,“素素我失憶了但我不傻,我是什麼樣的人,還是什麼樣的人。”
“不會吧,你以前那麼討厭。不是你自己說,以前那個人就當他死了嗎?你從哪兒覺得你以前不這樣,你想起什麼了?”莊素反問。
夜爵沉默片刻,“……沒有,猜的。”
“那你猜錯了。”
夜爵心裡如一團亂麻,拿這個睜眼說瞎話還一本正經的女人半點辦法都沒有。
她說他以前討厭,他怎麼也不能“恢復記憶”。
只是他想到剛纔那一圈人的眼神,包括那兩個爲盛夜賣命幾十年的傢伙。
心裡還是狂躁無比。
臉丟光了。
“素素,我剛纔很丟臉!”他一字一頓的看着她,上前兩步將她抵到會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