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異常熟悉的感覺,讓莊素看着他半天說不出話。
心裡有個猜測,甚至這個疑問幾乎馬上要脫口而出。
“素素。”夜爵低聲笑了笑,在摁滅菸頭後,手從那邊收回來,緩緩抄進口袋裡,“你確定,你都想好了?”
她人像是石像一樣僵在那,沒點頭,也沒搖頭。
夜爵知道她在想什麼,幾分散漫的視線從她身上緩緩掠過。
他擡步上前,單手將女人略微蒼白的臉擡起。
微眯的眸,在注視的一刻後,緩緩勾了下脣,“幾個月的時間,我以爲你至少有點改變,原來是我自作多情。看來不管我怎麼樣,是真的都沒用。也罷,既然你都想好,這麼堅決,我還不肯罷休的話,也是真的惹人討厭了。”
“夜爵,你……”莊素看着他熟悉的涼薄神色,手指跟着動了動,“你是不是……”
男人沒有回答的意思,低眸凝視了她一刻。
“所以我想了一晚,還是如你所願。素素,可不要後悔。”
夜爵低下頭,薄脣溫存的吻在她脣上。
他吻得不算太激烈,但也並不紳士。
緩慢而纏綿的勾纏着她的舌,一次次的輕吮着,親吻着。
等到綿長熱烈的吻結束,他沒有停頓的鬆開她的臉。
夜爵伸手揉了她髮絲,像是看着當初那個女孩,“希望你這幾個月開心的時候,是真的開心。再見。”
莊素一直等到他身影徹底從房間消失了,才從那個吻裡清醒過來。
像是夢醒了。
她原地怔了半天,從房間跑出去,看見電梯前早就沒有夜爵的身影。
折回來站在陽臺上,看見下樓的男人上了車。
李副官給他開了車門。
車子到她視線之外,她整個人像抽空了一樣。
他佔據她生活不過幾個月,但她對他的習慣都快到骨血裡。
突然的分開,她開始還沒意識到什麼。
直到她撥打他的號碼,顯示無法接通。
李副官的號碼轉入忙音。
就連司令她也再也聯繫不上。
似乎所有跟夜爵相關的人,一夜之間全部從她生活裡消失。
走的徹徹底底,她再也找不到他。
一週後,莊素才帶了一堆補品過去探班。
沈安然最近食慾不錯,經常自嘲懷孕三個月她大概能吃成六個月的胖子。
“所以小叔就這麼走了?”她一邊喝着莊素帶來的湯,一邊懷疑的問,“就算你趕他走,以他現在的臉皮,也應該會死皮賴臉不肯走吧?他一開始不就是死皮賴臉的在你家這麼住下的麼?”
莊素自嘲的扯了下脣,“也可能他想通了,住膩了,與其低聲下氣不如瀟灑一點。”
他走的時候那是相當的瀟灑,完全沒有拖泥帶水的。
沈安然眨巴了下眼睛,“不太可能。”
小叔現在什麼事都做得出,怎麼可能讓他走就走。
“沒什麼不可能的,他們軍隊已經徹底將他跟我隔離開了。這樣也好,我覺得自己耳根子清淨多了。下次幫我跟夜盛霆說一聲,那個混蛋什麼時候恢復記憶,記得過來跟我拿離婚證。媽的,又這麼放他走了,證都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