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馬上命令人將她和唐小蜜一道強行送回夜家。
夜爵深吸了口氣,緊握的拳頭用力的按在咖啡廳的玻璃桌上。
骨頭都摁得生疼,他卻彷彿毫無察覺。
素素……
這個名字在他心裡始終是平息不了的一塊烙印。
就算無數次的想過是否放手,又或者說,已經決定過多次的放手,但他始終沒有辦法真正的將她放下。
不論何時何地,她永遠都能牽動他的情緒。
夜爵緩緩閉上眼。
他自己都記不清楚,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已入融入他骨血一般的重要。
偏偏他卻又虧欠她和傷害她那麼多次。
以至於想要彌補的時候,她早就已經對他徹底絕望。
但是他可以如她所願的放手,卻永遠都不能對她的生死坐以待斃。
“軍長。”李副官走上前,“那麼柬埔寨那邊……”
“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聽到。”夜爵喉嚨裡低低的冒出幾個字,他咬着字音,“我只想知道她安然無恙的消息,其他什麼也不想知道。”
“是,我明白。”李副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週前他甚至還在猜測軍長到底有沒有想起什麼,又或者軍長和夫人到底會怎麼樣。
但現在,他不知道軍長是否確定。
在他看來,軍長是永遠都不可能拋下夫人不管的。
李副官甚至想,軍長不管是真的失憶還是什麼其他原因,那段時間一定是他最開心最幸福的一段時間。
或者他這個念頭有點政zhi不正確。
但他竟也真的希望,如果永遠都是那段時間該多少。
“軍長,我們一定會將夫人找回來的。”李副官一貫溫和,突然之間語氣都跟着激烈了起來,每個字音都說的鏗鏘有力,“一定將夫人平安的找回來。”
夜爵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幽深不見底的那雙黑眸也沒有任何波瀾。
李副官的保證在他看來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他猜的沒錯。
這次想要平安無恙的找回來,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
即便如他,比任何人都迫切,甚至是不能允許她出一點事。
但他清楚,他並不是神。
人沒有找到的時候,這些所謂的保證都一文不值。
因爲沒有人能保證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哪怕他事後能殺了對方,也不代表如果這期間他能保護她。
那種恐慌的感覺,一點點的在他心裡開始蔓延。
比他差點以爲自己要死的時候還要害怕。
他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字典裡還有害怕這個詞。
*
沈安然和唐小蜜是被強行送上軍車,一路直接送到夜家莊園。
唐小蜜心裡又恐慌又緊張,看着沈安然還有些內疚。
“安然姐,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剛纔用最快的速度將事情始末告訴小叔,可她還來不及的對沈安然抱歉。
“沒事。”沈安然按了按她冰冷的手,“我知道肯定是莊素讓你這麼說的,不想讓我擔心。”
她根本沒有怪誰的心思,但是莊素的失蹤,以及米婭的失聯,讓她無法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