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怔了下,“那次?哪次?”
莊素抿了下脣,“第一次。”
這回夜爵徹底閉上嘴,半晌才擠出一個牽強的笑,“這麼久的事,你還記得?那是個意外,過去就過去了……何況,後來補償你那麼多次還不夠?”
她盯着他不說話。
完全像是看着一個誘拐無知少女的壞人。
即便那個時候他們已經領證,但其實一開始她跟他是不熟的。
或者說,她自認爲對他有一點熟悉,因爲很早就注意到這個人。
可是他們之間從前並沒有多少交集。
她被趕出家門的時候,是被他當個小可憐撿到的。
領證純粹是意氣用事。
她不知道他哪兒來的想法,但對她來說,至少那是她擺脫莊家的方法。
但那個時候她還小,甚至沒有大學畢業。
從家裡搬出來後,順其自然的住進他準備的房子裡。
也就是他們現在住的那棟別墅。
當時並沒有什麼傭人,只有個司機。
因爲他不喜歡家裡太多人,而她傻兮兮的自以爲是欠了他一個人情,自告奮勇的包攬了傭人該做的事。
她當他沒有公開的妻子,也嘗試着做了一個賢惠的妻子。
沒課的時候會打掃,做飯,不論他是不是回來吃。
唯獨沒做的是所謂夫妻義務。
第一個晚上她緊張死了,滿腦子都是領證之後,又住在一起。
大晚上孤男寡女還有法律蓋了章。
會不會突然的名節不保。
她也不想那麼矯情,可對她來說,夜爵始終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陌生男人。
可意外的是,他比她想的要紳士。
他不勉強她,何況在他眼裡,她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莊素自己想到平時一些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前凸後翹什麼的。
而她只是個徹徹底底的,普通的女學生。
反正整棟別墅都是他們的,並不需要對其他人交代什麼。
馬上就分房睡,彷彿兩個人只是在合租。
莊素徹底鬆了口氣,又連着觀察好幾天,才慢慢卸下防備。
志趣完全不同的異性男女,其實聊天都聊不到一塊去。
住在一棟房子裡,她覺得她不是他妻子。
說合租有點不對,她大概是他的保姆吧……
但唯一的好處是,她覺得非常安心,交流不多,但也相處融洽。
她知道他對她其實不怎麼感興趣,以爲這個結果不過就是一段時間後,他們和平離婚。
又或者是,他也沒有其他的結婚計劃,就慢慢等到她畢業了再公佈婚訊。
他玩他的,她過她的。
自然她也幻想過,可能有天他們擦出了點火花。
那就跟所有其他的情侶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最後那一步已經提前完成了。
她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是有爭吵的。
莫名其妙的爭吵。
就因爲他突發奇想去她學校,誤以爲她跟學長有點什麼不正經的,覺得她出軌。
一場爭吵下,那個紳士的說好她不願意他不勉強的男人,睡了她。
莊素後來一度懷疑他不是一時衝動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