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是因爲穆北沉倒臺的,她爸爸現在還在監獄裡。本來蘇煙並沒收到什麼牽連,早已離開維城。就連我都沒想到她還會出現在穆北沉身邊,還是在穆家給穆北沉訂了婚之後。”
“我告訴過她,她可以來找我。以她的條件就算當個花瓶也足夠養活自己,犯不着靠穆北沉。真是可惜,過了這麼久她還沒有改變主意。”
沈安然搖了搖頭,“我覺得她不是自願的。剛剛她那麼激動,也說得很清楚,沒了小龍,他再也沒有任何能威脅她的。穆北沉逼她的……”
莊素惋惜的說,“我知道。否則以她的自尊,再喜歡一個人也不該墮落到這個地步。但她很顯然不想讓別人插手,一直在跟我們撇清。”
她跟穆北沉之間的事,摻雜的愛恨也太多。
旁人是根本無法理解和體會的。
而蘇煙一貫都有她自己的主意,以前就是蘇老都管不了的女兒。
她不讓人插手的事,那就是不讓別人插手了。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強行的要做什麼,可能給她帶來麻煩。”
只是,她說有正室在?
莊素並不記得穆北沉是跟他未婚妻一起來的。
準確的說,他未婚妻的家族並沒有收到這次婚禮的邀請。
那麼穆北沉沒有帶,就根本沒來吧。
*
蘇煙站在病房門口,靠着門,看着空蕩蕩的房間。
“蘇小姐,那兩位已經走了。”
“恩。”她鬆了口氣。
雖然很感激,但她已經接受不起任何人的幫忙。
就算因爲她們的身份,穆北沉不可能做出對小龍那麼殘忍的事。
但小龍很可能還在他手裡,她就不能輕舉妄動。
只能安安分分,乖乖巧巧的當一個聽話的女人。
過去這大半年都這麼過來,她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蘇煙雙手抱着臂膀,沒等多久就感到身後靠近的氣息。
“穆總,那個人不見——”
穆北沉站在門口,視線落在蘇煙的身上。
他直接擡了擡手,制止住保鏢的彙報,“我知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出去!”
蘇煙轉過身,輕咬着紅潤的小脣,看向男人淡漠平靜的俊龐,“你知道?人在你那兒?”
穆北沉雙手緩緩抄進西褲口袋裡,“是。”
他清清楚楚的看見她眼裡閃過一抹略顯詫異的憎恨,轉瞬即逝。
蘇煙輕笑出聲,“你是打算用他威脅我一輩子?”
“你聽話,他就安然無恙。”穆北沉緩緩低下頭,凝視着她,“他的傷已經好了,我答應的事並未食言。既然我讓他養好傷,那麼只要你們都安分,我便沒有必要再動他一根毫毛。”
蘇煙心裡始終懸着的那塊石頭,還是鬆懈下來。
果然是他。
她是有過想過,或許他也沒有這麼卑鄙,是小龍自己逃走。
這種想法,果然還是高估了他。
一個人的人生自由如果有用,他又怎麼會放過。
“他情緒激動又沒腦子,做事極端,我只將他暫時安置到別的位置,讓他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