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這段時間身體休養得不錯,臉色也恢復了些紅潤。
因爲醫生的一句她體質偏寒,連衣服都比街上的人穿的多。
米白的外套立着領子,顯得她臉巴掌大小,清清亮亮的眸子裡是下意識的疑惑。
但是很快她想起,穆北沉的事還輪不上她過問。
蘇煙輕描淡寫的補充,“隨便問問,能讓穆大公子關門聲都重了點,看來是很討厭的人了,至少也是讓你虧了幾個億的那種。”
說話的功夫,車子早已經開過了前面那輛車。
穆北沉收回視線,壓着眸底的一絲清寒,“是挺討厭。”
他早年就聽過墨傾的名字,從來沒正式見過。
或許有過在同個宴會的時候,至少他不記得。
再後來知道這個人,心裡始終生着牴觸,即便根本不認識。
到墨傾來維城,他對這個陌生人的厭惡感,在沒有見過的情況下就達到頂端。
穆北沉從不信什麼傳言,對調查也只作爲參考。
他一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對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多少私人情緒。
墨傾算是唯一一個,他不需要見面,不需要判斷,聽見這個名字就會心生厭惡的。
*
“穆先生的意思很簡單,您應該懂。”駱冰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車子,冷漠的轉述過穆北沉的話。
車子旁兩米高的白人保鏢居高臨下的俯視,警惕的看着這個其貌不揚的亞洲男人。
而車窗則只開了幾公分。
完全看不見車內的人。
“事不過三,穆先生既然不歡迎您,請您辦完事就離開維城。”
這個姓墨的不是第一次約見穆北沉,今早還有一次傳話去了公司。
駱冰的話讓車內傳來一聲笑,旁邊白人的注視下,車內傳來的是一口地道的普通話,滿滿的嘲意笑弄,“瞧這話說的,維城是他們家的領地麼,這是佔山爲王了?”
駱冰眉頭皺了下。
“先禮後兵這個禮也差不多了,人不領情我看就別浪費時間,非要被他趕出城嗎?”剛纔嘲笑的聲音慢慢轉冷,“劃地盤的這種事,我以爲只有狗才會做,是不是,墨傾?”
惡意滿滿的聲音剛落音,車內一直沒開口的男人還沒回應。
突然一聲銳響。
白人保鏢大驚,想動手都來不及,等他反應過來,發現車子的後胎被那個亞洲男人爆了。
帶着消聲器的手槍,動作又快又準,根本來不及防範。
要不是大公子的窗子只開了一條縫,玻璃又是防彈,這一槍難說不是射進車內。
“F***!”
白人保鏢對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亞洲男人這種出其不意,氣得破口大罵。
“怎麼回事?”剛纔的聲音驟變得警醒。
“S***,先生,胎爆了。別開窗,這個人有槍!”白人保鏢看着那個冷靜又冷漠的亞洲男人,表情都沒變一下,當即捏了捏拳頭,“你找死。”
槍誰還沒有?
但等白人保鏢一把槍,直接被比自己挨一個頭的駱冰擰過了手。
他的力量在對方壓制下全然成了蠻力。
沒幾招的功夫,突然響起警車的聲音。
駱冰扭過白人保鏢的手,看着對方手裡的手槍,提醒,“抱歉,麻煩去警局一趟,維城不許帶槍。”
“F***!你不是也有!!”
車內一陣靜默。
駱冰將白人保鏢交給剛出現的警察,只留給車內一句,“穆先生的意思,您再考慮一下。以及請您保鏢說話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