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當時只是有一點太對的預感,可真要說哪裡不對,其實她是不知道的。
但當時莊素太過於漠不關心的樣子,讓她現在回想起來,就察覺到了一點問題。
“不算吧。”莊素慢悠悠的走着,邊走邊說,“我覺得可能要出問題,但具體她想怎麼樣,我其實有點不敢猜。”
“她?”沈安然睜大眼睛。
莊素沉默片刻,也不怎麼隱瞞了,“所以你該不會真的以爲,穆北沉是被別人入室行刺,蘇煙又恰好不在的吧?”
沈安然:“……”
她剛纔聽着是覺得匪夷所思。
但是,如果讓她往蘇煙的身上想,也覺得不敢相信。
蘇煙如果要殺了他,她其實早就可以下手。
而且沈安然說不上爲什麼,就是覺得蘇煙其實做不出來。
她從一開始認識蘇煙,就是她作爲穆北沉女朋友的時候。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他。
喜歡到明明驕傲的女孩子,卻成了每次哄着他的那一個。
明知道對方對她的喜歡,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她都不想放棄。
一直到現在,她眼睜睜看着蘇煙困在穆北沉身邊,但私心裡還是覺得,她想要的,更多是隻是離開穆北沉。
她報不了仇不是因爲完全做不到,是她狠不下這個心。
即便她終於狠下來,她到底是怎麼能做到,幾乎是殺了穆北沉,最後還安然無恙的跑了。
穆家的人有什麼樣的本事,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一個人在維城孤立無援,是怎麼也不可能鬥得過的。
“我是懷疑,但是想不明白。”
莊素淡淡解釋,“前天晚上我得到消息,她爸爸在獄中自殺了。我一直以爲蘇煙可能昨天不會來婚禮,但她來的一點障礙也沒有。然後我才知道,她到昨天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沈安然脫口而出,“你怎麼沒告訴我?”
難怪她有看到過莊素欲言又止的樣子,經常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安然以爲她可能是有點累了。
沒想到昨天有這麼多的事情。
“我是想告訴你,但是看到昨天的情形,其實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你什麼也幫不上,平白的影響心情。畢竟,人已經走了,我們什麼都做不了。而且穆北沉既然要瞞着她,肯定另有原因。”
“我本來想過跟你商量,後來還是算了。所以我做了個,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決定。”
“蘇煙以前在法國留學,有幾個關係很親密的朋友。前不久,就是我們去醫院那次,她醫院失蹤的那個朋友,大概是將蘇煙的消息透給了墨傾。蘇煙雖然一直找不到那個朋友,但墨傾很早就開始想辦法。”
“不過維城就是維城,墨傾在國外長大,沒有什麼這邊的背景。她想要從穆北沉手裡帶走蘇煙是極其困難,幾乎不可能的事。這個人做事很穩,沒有打草驚蛇,潛伏了很久才從法國親自過來。”
沈安然覺得墨傾這個名字,自己似乎是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