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哪個電話?”她轉過頭,眼神迷茫。
心裡卻暗暗的捏了把汗。
難怪都說他是極沉得住氣,喜歡突然發難的人。
大事小事都一個德行。
不給人一點心理準備。
剛剛那麼半天沒問,她還以爲自己表現得很不讓人好奇那幾個電話呢。
“就是你接完之後,忍了半天假裝沒事,其實一直想將手機砸了的那個。”
墨傾的臉在極微暗的車燈下有些看不真切,灼灼逼人的瞳子微眯,語氣耐人尋味。
蘇煙:“……”
那麼明顯麼?
還真是逃不過這個冷麪狐狸的眼睛。
她扯了下脣,繼續將安全帶解開,含糊的道,“公司的人,說了你也不認識。畢竟我也不方便耍大牌,有些事只能忍着唄,忍得好辛苦啊。但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這麼可憐,連個賣項鍊的女兒都能欺負我。”
墨傾睨了一眼,特別是她說謊就喜歡摸頭髮的手。
“大晚上孤男寡女,我還挺困的,就不問你要不要喝杯茶了,拜拜?”蘇煙笑眯眯的,心裡卻有點緊張的看了他一眼。
君瀾插了句嘴,呵呵一聲冷笑,“孤男寡女?說得好像你沒有在他家住幾個月。”
“你,你給我記着,下回最好給我將門鎖升級到你自己都破解不開的程度。”
蘇煙也不敢多等,生怕墨傾又冒出什麼問題。
她馬上就揮揮手,準備關上車門。
車門關上前,一件外套被扔到她手裡。
墨傾似乎根本沒多問的打算,看着她在車外被風吹得瑟瑟發抖的樣子,“衣服穿着。”
“就幾步……”她之前的外套忘在公司安排的車上了。
“才從醫院出來幾天,你醫藥費是能報銷麼?”墨傾似乎是懶得跟她多說,“明天把衣服還我。”
“哦。”蘇煙也不推辭了。
生怕墨傾又心血來潮多問兩句。
家裡那個麻煩,必須趕緊解決解決。
連累到她都跟做賊似的。
也不知道他是明天白天走,還是明天晚上走……
*
“門鎖升級到我自己都打不開,可能麼……”君瀾對這個要求不屑一顧,順便對司機道,“開車吧!”
“等等。”
話不多的男人突然出聲。
墨傾深黑的眸,仍舊看着車窗外的位置,透過玻璃,看見蘇煙的身影很快進了大門。
“她一個人住?”
君瀾眉頭一挑,想也不想,“不然呢?”
墨傾不語,俊龐上似乎掠過一抹沉思。
“哦,你說她那個保姆麼?”君瀾想到剛纔喊肚子疼自己回家的冉沐沐,翹着腿道,“她不跟阿煙一塊住,你也知道阿煙,她就喜歡獨居,保姆也不能住她家裡。除非被人追殺或者付不起房租。”
“我是說的另外的人。”清泠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她最近都跟什麼人一起?”
君瀾並不算一個特別神經大條的人,聽他多問了兩句,剛纔還吊兒郎當的臉色就跟着變了變。
“最近麼?”
他最近並沒有太留意她。
蘇煙在這裡也沒有多少自己的生活,似乎除了工作就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