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乾笑了一聲,“必須的必須的……”
她這輩子的尷尬大概今天要佔一半。
忽然覺得,如果墨傾能跟君瀾一起,先罵她一頓再自己出去冷靜冷靜,也挺好的。
好過若無其事的站在她面前,還看着被穆北沉扔進垃圾桶裡的衣服,再輕描淡寫讓她賠一件,卻遲遲不提剛纔的事讓她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但既然他不是需要冷靜的人,她想着終歸是不可能當這事沒發生過。
蘇煙頓了下,擡起眸,“剛纔的事,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要讓你們突然難堪,我沒想到你們會……”
“沒想到我們會大清早過來?”墨傾單手抄着口袋口袋,緩緩移開視線,狹長的眸看向陽臺外,“是我讓君瀾查的監控,他看到穆北沉前天派人撬開了門進來,就再沒出去過。昨天會場上那幾個電話,即便不是每個都是穆北沉打來的,至少有一個是。”
蘇煙平平靜靜的聽着,“是。”
“你知道他還活着是前幾天的一場活動,你喝多了他送你回來,第二天早上發現的。”
她想到那天,下脣咬得發白,“是。”
既然查了監控,那一定是前幾天的一併查了。
猜是那天早上知道的也很簡單。
她們這邊是高檔公寓,樓道監控都是高清。
穆北沉前一天進去還是好好,第二天出來時半邊臉上一個巴掌印。
在那天之前,蘇煙出入的情緒都極其正常。
墨傾沉了下聲音,“那是喝了不少。”
蘇煙艱澀的開口,“就那一次……不會有下次的,那次是意外……”
他沉默了片刻,“別的事,你都還有時間處理乾淨,但酒不能再碰,你自己心裡明白。”
蘇煙低着頭,她當然明白。
她早就後悔,不止是因爲碰了酒,更因爲那天的沒有節制而導致她在喝多後做了比喝酒更後悔的事。
“行了,不用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他見蘇煙還低着頭,就差要將自己埋起來,“衣服的事冤有頭債有主,沒怪到你頭上。至於穆北沉……”
他眸裡掠過一道清寒。
“他又想怎麼樣?”
蘇煙遲疑了一下,“你不覺得,我是故意在欺騙你們麼?”
墨傾嗤的一聲笑,剛纔提到穆北沉時的冷色也淡了下去,“我爲什麼要讓他的目的得逞?”
“……他的目的,你怎麼知道?”
墨傾對她眼裡的驚奇有幾分的不滿,彷彿在她眼裡他智商負數。
“我是說,你根本不認識他,而且你就是看了幾個監控而已……”蘇煙花了兩天多的時間,纔在今天恍然大悟,還是憑着對穆北沉的瞭解。
這種誤會別說是君瀾,換做是別人,又或者她自己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都很難相信她是清白的。
畢竟她這次如果還想殺他,比上一次要容易得多。
她不僅沒動手反而把他行蹤瞞了下來。
而她確實曾經深愛過他,人盡皆知。
就更別說,穆北沉這次的事如果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來威脅她,她半步都不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