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未婚妻之於他,甚至連一個擺設的作用都遠遠不及。
“那是你一廂情願這麼認爲,有婚約就是有婚約,你說什麼都詆譭不了的事實。”
穆北沉頓了頓,沒開口。
對這些他沒有什麼可說的。
如她所言,既成的事實,改不了。
蘇煙大約也覺得自己扯這些並沒什麼意義。
她偏了下頭,手還放在大門的把手上,“說完的話,你可以走了。”
男人並未動身,握上她抓着門把手的那隻手,輕輕拉了下來。
他身體那種喜歡靠近她的本能,促使着他沒允許她將手收回去。
他低下頭,溫熱的脣貼在她額頭上順着往下。
那種熟悉的戰慄讓她想掙脫出去,他卻比她更快一步的欺身上前。
“你放開我!”蘇煙整個後背貼在大門上,聲音裡幾乎抵抗不住的輕軟,手還是強行按在他胸前,“穆北沉這就是你來的目的嗎?”
男人攬着她腰身,薄脣往下貼上她的脣瓣,聲音低啞道,“我馬上就走。”
蘇煙緊咬着齒關,視線一點點回到他臉上。
他並沒過分強行進一步,但是也始終不肯退。
她根本拗不過他的力氣。
過近的距離讓她無法忽視掉他眼眸裡的流連。
蘇煙腦子裡驀地又想起莊素的話。
那些話其實從她離開公司起,就始終盤旋在她腦中,卻沒有去找他證實的勇氣。
因爲找他證實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她爸爸仍然不會回來。
她甚至更不敢去面對。
相比他曾經試着去彌補,她心裡竟更希望他仍如以前她想的那麼可恨和無情。
蘇煙微睜着眼沒動,男人短短几分鐘的靠近也結束了。
他從她脣上移開,伸手將她髮絲撩過去。
穆北沉剛要打開大門,耳邊聽見她的聲音,“我爸爸是怎麼死的?”
他看着她有點失神的小臉,“自殺。”
“說詳細點。”蘇煙一字字低聲,“你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
他薄脣緊抿着,凝視她片刻才道,“沒有什麼好說的,既然過去就已經過去了。這不是我本意,但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
她一心認定了她爸爸是他逼死的。
因爲蘇莫確實是他見過之後選擇的自殺。
也或許,他就是他逼死的。
這些橫在他們中間跨越不過去的,他心裡不是不清楚。
“你好好休息。”穆北沉看着她臉上忽然涌出來的情緒,她想起她爸爸的時候,應該不想見到他。
他的手放上門把手,手腕突然被她按住。
蘇煙死死的抓着他手腕,“我沒讓你走,你還沒有說完。好好的,你爲什麼要去見他?是你們把他逼到這種地步,如果不是你的本意,你去找他有什麼意義。非要去告訴他,他女兒在你手裡嗎?”
一定是這樣的。
如果爸爸不知道她在穆北沉手裡,怎麼可能自殺。
“煙兒,我沒有告訴他這些,他本來就知道。”他一字一頓的說。
“你騙人,我從來沒讓他知道!”蘇煙聲音提高了,搖着頭,“他犯不着在我面前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