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像是自帶着某種蠱惑。
沈安然抿了下脣,無視自己發燙的雙頰,伸手將他已經散亂的襯衫釦子,一顆顆的解下。
真正事到臨頭,她比自己想的更緊張,真想喝點酒壯壯膽。
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第一次主動,能不緊張嗎?
可一想到他每次的兇猛,如果逃不掉,還不如她自己來。
沈安然解他釦子的同時,腦子裡認真回想一年多以前的那次……
那次她被下了藥,記憶很零散。
只知道躲進的房間裡,牀上那個男人似乎是醉得厲害,問了一句她是誰,她不敢說話。
她剋制到理智潰散了,手心都被自己掐出血來,還是沒能抵抗住藥性爬上了牀……
再後來的過程她真的記不清楚,只知道醒過來時,她還在那個男人懷裡。
藉着早晨第一縷晨光看清楚他的臉,可是對方還沒從醉夢裡清醒。
她身心疲倦至極,但沒有辦法再多留。
雖然私心裡覺得很對不起他,可想到能住那種酒店的人應該不缺錢。
既然經濟上補償不了,沒有必要留下來面對清醒過來的人自討沒趣。
她很渣的趁着天沒完全亮就走了。
他並不是醉到睡着的那種,其中的過程也不是一個人能完成,應該有一些半推半就的成分……
所以她不是很確定,那天晚上他到底有幾分清醒和記憶。
心裡的負罪感還是讓她事後想起,覺得跟自己**了對方沒什麼區別……
所以幾個月前,她從他牀上醒過來看到那張臉,除了嚇了一跳,就是不敢面對他。
哪怕他不記得她。
“幾顆釦子你要解到什麼時候。”一直盯着她的男人,聲音愈發的沉啞。
她快將他折磨瘋了,可這個女人似乎什麼也沒意識到。
甚至一臉神遊太空的表情。
他倏地陰下臉,最讓人惱火的是,這種時候她還能分心,她到底在想什麼?
沈安然擡起臉。
巴掌大的臉上,遍佈着一層染着情潮的粉色。
水霧般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有點不太確定的咬着脣,“那個……我沒有這種經驗,也想不起來應該怎麼開始,你別打斷我知道嗎?”
夜盛霆:“……”
心裡那一瞬涌起的不悅,看見她表情時驀地散了。
半點不滿也沒表現出來。
他忍着心頭的谷欠H火,咬着字音低聲,“過來。”
雖然更多是自己想輕鬆一點,但她帶着一點點彌補的心理,擡起頭靠近的同時主動吻住他,輕鬆的探入他口腔。
吻得纏綿至深。
夜盛霆大掌扣着她細腰更深的按向自己,快要被她的慢吞吞磨得沒了脾氣,薄脣在她脣瓣上摩挲着,誘哄的口吻,“夜太太你打算什麼時候進入正題?”
她一雙手臂都纏在他脖子上,鼻尖被他撩動着,糾纏在一起的氣息讓人沉溺到心頭漾開了無數柔軟。
沈安然微低着頭。
想再探探口風,比如被女人強過一次也沒什麼吧,哪怕是真強那種……
只是一想到他連送個生日禮物都不肯承認的樣子。
自己要廢幾條合約理由還要因爲是她當初意見很大……
這種心態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將那件事視爲終生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