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微眯着眸,“得寸進尺?”
“就這四條吧。”
誰讓他開這種討厭的玩笑讓她不高興,還在她生氣這麼半天后都不吭聲。
也不指望他能答應最後一條,本來就是故意說說。
但前面三條能答應,她也不算白生一次氣。
他齒縫擠出一個字,“好。”
恩?
沈安然沒說,等着他後面的。
結果等了好半天,只看到臉色黑成了鍋底灰的那張俊臉。
他說好?
讓他當男傭,也好?
她眨了一下眼,清咳一聲,“那個,我有點口渴。”
夜盛霆抱着她放在腿上,坐起身,拿起牀頭的杯子,一邊喂到她嘴邊一邊說,“端茶倒水這種事我不擅長。”
“咳咳咳……你想嗆死我!”
夜盛霆馬上拿開了水杯,用紙巾擦了擦她流到衣服上的水。
“我說了不太擅長,把握不好度。”他邊擦邊慢條斯理的說,“但是,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
沈安然:“……”
“至於穿衣脫衣之類……”
她忙說,“這些不用了,我沒你那麼……”
“要的。”男人不假思索的拒絕,將紙巾拿開後,重新拿了水杯,慢慢遞到自己的嘴邊,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沈安然再想多已經來不及,“夜盛霆我不要……唔……”
*
從病房出來,她已經重新換了一套衣服。
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算體會到了。
明明是想故意對付他的方式,反倒倒貼了自己。
夜盛霆關上病房的房門,迎上外面各種異樣的目光,目不斜視的帶着她出去。
“想去哪裡?”
沈安然在走廊上環顧了下,“蘇煙在哪裡?”
男人原本恢復的臉色,有一瞬的沉默。
“這幾天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她第一次見到蘇煙是孫家的宴會上,她被澆了一身冷水從房間跑出來,碰上了穆北沉,蘇煙給她找了衣服披上,那時候根本不認識她,但印象很深。
而這一次,她是眼睜睜看着她頭在安全氣囊出來之前就撞到了頭,後面怎麼跟那輛衝過來的車子撞上的,她已經完全不知道了。
“不用去。”夜盛霆帶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等你傷徹底好了再來見她。”
沈安然忽然站定住,“她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夜盛霆三番兩次阻止,她覺察到了點什麼,只是不太確定。
現在自己已經能出來走動了,如果蘇煙沒什麼事,沒道理她不能去看看她。
兩個人是一起受傷的,她去看看她應該是很正常的事。
不等夜盛霆回答,她手飛快的從他掌中抽出,“那我自己問醫生。”
沈安然剛一轉身,手臂重新被他拉住。
他看着她臉上的堅決,沉着臉帶她往蘇煙的病房那邊走,“我事先聲明,就這一次。看完了明天你照常出院。”
沈安然暫時還不知道這次事故是衝着她去的,跟蘇煙沒有任何關係,蘇煙卻傷得最重。
聽見夜盛霆的話雖然有些不理解這和自己出院有什麼關係,還是點了點頭。
等走到走廊盡頭時,站在走廊陽臺外抽菸的男人才發現他們。
穆北沉掐了菸頭,從走廊進來,“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