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動作強硬不容反抗,她只好由着他‘幫忙伺候’。
畢竟他也做不了什麼別的……
只是心裡實在是後悔,當時就不該嘴賤說出那一條。
伺候他和被他伺候,都不是什麼讓人愉悅的體驗。
衣服在他折騰下終於換好。
大概是軟糯輕柔的料子,顯得人格外溫柔,也大概是因爲她臉紅,讓人有種錯覺,她臉上少了幾分昨天的冷漠。
只是笑還是沒有的,一丁點也沒有。
他沒出聲,將她抱起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沈安然正猜他要做什麼,一般抱她到這種高度,多半都是心裡那點邪念作祟。
不過她沒料到的是,她坐下後,就看見夜盛霆蹲下身,拿起她的鞋子……
她臉色發愣,聲音也因爲驚訝而沒了最近對他故意的排斥,“你幹什麼……”
夜盛霆低着眸,想了一刻,小心的幫她將鞋穿上,嘴裡的語氣似乎不覺得有多大不了,“不幹什麼,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
他幫她穿鞋……
沈安然薄脣輕抿着,沒有出聲了。
只是安靜的看着他穿好。
心裡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這個男人平時架子有多大,從來沒有什麼伺候人的道理。
嘴裡說着幫她換衣服,其實那也都不是爲了穿衣服。
“穿好了,夜太太。”夜盛霆終於擡起眸,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卻沒讓開的打算,“早上跑了,下午還想跑,你以爲你真的跑得掉?”
沈安然不以爲然的說,“是跑不掉,但是少看到你幾次,心情能好一點。好了,你讓開我下來。”
夜盛霆沒有動,深凝的視線慢慢的暗了下去,聲音低沉的發問,“你還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她不想回答這種,偏過頭,“我說你讓一下。”
沈安然要跳下來,被他大掌直接擋了回去。
只是鞋子一不小心踢到他褲子上,一塊清晰的污跡。
他穿的一身價格不菲的手工西裝,十分正式的款,似乎是要參加什麼宴會。
現在那一塊髒的,她都看着覺得礙眼。
夜盛霆視線不變,按着她雙手,“回答我的問題。是你現在不想要孩子,還是……不想要我的。”
沈安然被他一句話將心神拉了回來,心裡卻一陣發緊,“不管因爲什麼,都不是你用這種方式的理由。”
她心裡那根刺,是他用這種不光彩,甚至不尊重她的方式讓她懷孕。
但他除了一句,那件事是他不對外,始終只在逼問她,是不是不要這個孩子。
好像生怕她會去將孩子做掉。
夜盛霆沉沉的看着她,“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手攥着拳頭,攥得很緊。
越是被逼問,心裡頭那股委屈就更重了。
他伸手撫上她的側臉,拇指的指腹輕滑過她緊抿的脣,還是吻了上去。
一吻下去,就聽見抽泣聲。
他閉着眼睛,都感覺到滾燙的眼淚從她眼眶中落了下來。
從她口腔中退了出來,他微眯着眸,仍然一點點的吻過她臉頰上的淚痕,一直吻到她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