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緩緩的將手裡香菸掐滅。
從剛纔到現在,他已經數不清抽了多少根。
聽見沈安嘉的話,他冷笑,“非法拘禁?不止的,沒有拘禁那麼輕鬆。夏女士,將去年你給安然下藥的事,從頭開始,清清楚楚的說一遍。”
夏秋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盡了,“你,你胡說些什麼,什麼下藥不下藥的,你不要冤枉我啊。”
沈安嘉咬着下脣,“媽,他都知道了……”
“你給我住嘴。”夏秋慌了神,忙打算沈安嘉,“什麼知道不知道的,他這不是在污衊我嗎?夜盛霆,你是要屈打成招嗎,沈安然自己生活淫亂,憑什麼怪到我頭上說給她下藥。”
沈安嘉閉了閉眼,艱澀的吐出字音,“媽,他都已經知道了!全知道了!是我說的。”
夏秋瞪大了眼睛,看着被綁在旁邊的女兒。
“沈安然讓我這麼慘,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甩開過去這麼逍遙,我只是想讓夜先生知道真相。”她聲音抽泣着,“當時,確實是你給她下了藥,讓她和流浪漢……”
夏秋聽得差點暈過去,她還想着那件事既然全被毀屍滅跡,自己給她下藥也早就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萬萬沒想到,是沈安嘉給直接坦白了。
“媽,對不起。”
沈安然當初若只是醉酒出軌,她覺得還不夠噁心到夜盛霆。
以及爲了增加可信度,她選擇說了實話。
滿以爲這件事一說出來,夜盛霆就不會要她了,她會被當成垃圾一樣扔掉。
不,夜盛霆一定也不會放過沈安然。
就算她承受自首的代價,也不會讓她好過。
處理完她們,夜盛霆下一個就是去處理沈安然了。
“你……你……”夏秋快要氣死,再看向夜盛霆冷若冰霜的臉,哆哆嗦嗦的說,“夜總,我,我當時只是一時糊塗。而且事情過了這麼久,她就算沒有被別人睡,也是被宋子誠睡,您現在介意這些還有什麼用……”
夜盛霆冷靜寒涼的字音,帶着無上的威壓,將先前的話重複了一次,“從頭開始,說一次。”
他再不想聽,也要親自將事情弄清楚。
從房間出來,夜盛霆用力的甩上門。
他手緊握着座椅的扶手,止不住胸腔裡翻江倒海的怒意。
第一天他就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在衝動過後對她特別的排斥。
但這個女人對他的吸引力,顯然遠超了他的想象。
他開始一直處在對她抗拒裡掙扎。
包括協議上那條,嚴禁她勾引自己。
理智上知道他是沒可能跟這種女人在一起,卻還是一步一步的淪陷。
直到後來,他決定不再計較以前。
因爲過去已經改不了了,他沒有辦法參與她的從前。
何況他也並沒有那麼清白的過去,和謝清歡,始終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失誤。
“大少爺,人找來了。”手下帶來了一羣流浪漢。
夜盛霆神色恢復冷漠,沒有感情的聲音道,“讓他們進去。”
房間的門一打開,一羣流浪漢進去,就聽見夏秋和沈安嘉絕望的嘶喊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