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夜盛霆淡淡道，“我已經收到消息，確認她已經回家。”
謝清歡早就不敢動手了，除了今天派了一個人跟蹤外，根本不敢再多派人。
除了謝家舊部也剩不了幾個她能使得動的忠心的，也因爲不敢。
越是動手越容易被發現。
更不敢將手伸到水月半山去。
他一點都沒讓她察覺的來發難，謝清歡根本一點準備都沒有。
人只要安全送回去就不會有事。
“你們處理她吧，我去看看安然。”莊素放心不下，她今天太不對勁。
偏偏夜盛霆今天是一定會將謝清歡料理完，她大概還在因爲夜盛霆和謝清歡的事心情不好。
她的話夜盛霆沒有反對。
夜爵道，“我讓人送你。”
他支開莊素，除了因爲現在處理夜家內部的事，莊素說不上什麼話，也因爲不想老爺子再因爲玉的事多追問莊素。
夜老爺子見夜爵還在，便道，“素素，你去陪陪沈丫頭也好。其他事，明天再說。這孩子，幾經生死竟然什麼也沒說。”
他心裡後怕又心疼，更恨這個差點害她一屍兩命的是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親手養大的。
夜老爺子視線一轉，再看向地上哭哭啼啼的謝清歡，心裡悔得氣血上涌。
今天晚上發生太多的事，他一時有點消化不過來。
“清歡，你知道夜家的規矩。”夜老爺子狠下心，看着她說，“如果你爸爸還在世……你做出這樣的事，他也會將你親手交到盛霆手裡的。”
“爺爺！爺爺你放過我這次吧，我真的錯了……爺爺你讓我走，我發誓再也不回來，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我也真的沒有傷害您的打算，那個藥不會讓您有事的！”
“銬起來，帶去地下室。”夜老爺子一字字的道，“將所有事，前因後果，每一點都交代出來。”
夜家的親衛將她從地上提起來，拖着從大門帶出去。
夜老爺子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在夜爵出去之前，“她雖做出這種事，今天跟我說的話也是故意爲之。但話是真的，是不是？”
夜爵緊抿着脣，“爸，這件事您不必再問了。”
夜老爺子滿臉都是疲憊，短短几個小時，像是讓他又老了好幾歲。
夜爵的生母還活着。
謝清歡要給自己下藥，又要害沈安然和孩子。
夜老爺子搖了搖頭，“這件事，你們自己處理，我不插手，你們自己有分寸。”
他說完，人還沒上樓，夜爵突然接到電話。
“你說什麼？！”
他還要再說，電話已經斷掉。
夜爵將手機直接砸了出去，“媽的林晟這個混蛋，半路劫了莊素的車。”
他頓時紅了眼，絲絲縷縷的殺意。
夜老爺子本來在強撐的那一刻後，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一聽見這個消息，沒來得及思考，眼前黑了下去。
*
時間近凌晨。
沈安然從出租車上下來，身上一件老年人的長大衣，頭上戴着容姨的毛線帽。
下車瞬間，旁邊那輛車開了門。
車內亮出一縷溫光。
平靜無溫的聲音從內傳出，“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