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被他視線看得臉上發熱,腿發軟。
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可語氣卻是再明顯不過的意思。
“那不用。”她立刻答道,“我相信凌律師。”
凌司霂喊的,那多半是沒什麼異性的場子了。
有時候她還真信凌司霂更多過夜盛霆。
她從唐小蜜那裡聽來,據說他們上流圈子有個說法。
有凌司霂去的場子,那些有女朋友有太太的男人,家裡那位都比平時放心好幾倍。
“哎,幹嘛捏我。”沈安然將他捏她臉的手拍開,“我說的是實話啊。”
“當我的面說更信別的男人,你不是找打是什麼?”他睨着她,“下午剛放過你就敢亂說話了?”
她忙掙脫了他的手,關車門時才說,“那我以後不當面說,我背後說!”
夜盛霆看着她步子輕快的身影進了大門,視線才收回來。
臉上漾着的一絲笑意,在想起她下午的‘訴求’後,掠過幾抹深思。
夜盛霆到得晚,進去時人差不多都來了。
會所的包廂裡,果不其然的半個異性都沒有。
除了相熟的幾個,還有些圈子裡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公子哥。
在他還沒到的時候,凌司霂就被薄堇容和他那幾個愛玩的哥們吐槽鄙視了一萬次。
一屋子全是雄性簡直讓人窒息。
“我們只找幾個倒酒水的女服務生進來總行吧,你家千歌又不會來查崗。”
“凌大律師這種作風跟你在法庭上的咄咄逼人相比,太慫了。你女人人影都沒有,潔身自好給我們一羣男人看?”
凌司霂明顯是油鹽不進,似笑非笑看着幾個起鬨的,“喊啊,看誰敢進來。”
都知道這家會所的投資人之一就是凌司霂,他的規矩是定死在那。
他的包廂,誰去喊妹子,都沒人敢進來。
薄堇容斜靠着沙發,疊着長腿,懶洋洋抽着煙,俊龐上的狹長笑眸滿是放蕩不羈,“別說我不提醒你,你家那位可比你會玩。”
凌司霂斜眼,“我樂意。”
饒是薄堇容知道他這尿性,還是忍不住要吐血。
等到夜盛霆推門進來,他立刻忘了凌司霂,眉頭高高一揚,“盛霆?稀客啊!”
夜盛霆之前失憶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凌司霂薄堇容等人自然知情。
但他失憶後人比從前還要冷漠,輕易也是約不出來的。
就連恢復記憶的事,薄堇容都只是從別人口中知道。
私下也吐槽過他,恢復記憶了居然比之前還忙。
現在除了忙工作,還加一樣忙女人。
能露個面,是天大的面子。
夜盛霆一出現,包廂裡的聲音都跟着安靜了幾分。
他沒理會別人,邁步往沙發那邊走。
“盛霆,你有沒有覺得這種純男性的環境下,空氣有點污濁?”薄堇容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脣角笑意邪肆,“比如,至少該有幾個養眼的進來倒倒酒?”
能喊得進女服務生的,除了凌司霂開口,就是夜盛霆。
薄堇容不是不行,但他選擇將得罪唐千歌的這個機會讓給夜盛霆。
凌司霂嗤的一笑,笑裡有種等看他什麼時候再被家罰一頓的戲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