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蔣三盛夏番外我會爲你撐腰
蔣三的臉,泛起冷肅。
他想,他應該向盛夏問清楚,她爲什麼要吃避孕藥,又爲什麼這板沒吃完的藥會被她扔掉。
但是,如果他就直白的問出來,他很懷疑,她會老老實實回答他實話,蔣三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他蔣卓焄做事,什麼時候需要這樣再三權衡了?可是遇上了盛夏這女人,他就變得不像他了。
“對不起,婆婆,我想起有件事沒做,我上樓一下。”盛夏被唐秋瑜一句接一句毫不留情面的話斥責的,眼淚就含在眼眶。
她低着頭,使勁抽了抽鼻子,不想就這麼哭出來,因爲在婆婆面前哭出來,她一定又會說她在用眼淚博取同情,所以盛夏只能匆匆找個藉口,關掉爐火,衝出了廚房。
唐秋瑜兩臂盤在胸前,似乎還覺得有些不解氣,冷哼了一聲,轉身蹭出廚房,但是猛的想到,盛夏就這麼跑上樓去,分明就是去向焄兒告狀去了,那怎麼可以,於是也拖着受傷的腳踝,追上樓去。
盛夏跑上樓梯,眼淚已經不可抑制的滾落臉頰,她擡起手背不停的擦拭,剛剛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婆婆,纔不得不避開,但是就這麼跑回臥室,讓蔣三少看到她這副哭過的樣子,只怕事情會越鬧越大。
於是在二樓樓梯口,盛夏停住了腳步,仔仔細細把眼淚擦乾淨,大口的喘息,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才慢慢的往臥室走去。
盛夏走進臥室時,蔣三已經穿戴好,正要下樓,看到盛夏走進來,硬是壓下了滿腹想要問清楚她的衝動,開口,嗓音平靜,“怎麼了?怎麼又上樓來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至少還要想想,用什麼方式,才能從她口中問出實話,而她又不會知道,他其實已經發現她偷偷吃藥的事情。
“沒事,我上來拿點東西!”盛夏低着頭,訥訥的回道。
蔣三擰了擰眉,走到盛夏面前,食指倏的挑起盛夏的下頜,她略微紅腫的眼眸就落入他的眼中。
“老婆,怎麼哭過了?是誰把你弄哭了?”蔣三以爲,這個家裡,會惹哭夏夏,也就只有唐女士一個人,但是這個時間,唐女士應該還沒起*,不是嗎?
“沒有,我沒有哭,只是剛剛切圓蔥,刺激到了眼睛,流了眼淚。”盛夏忙不迭的搖頭,甚至還很誠懇的自圓其說着。
“無緣無故大清早切什麼圓蔥?”
“就是煮早餐用到了!”盛夏不想在繼續被蔣三盤問下去,她現在的心情很壞,她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
“是真的?沒有人欺負你?夏夏,你要知道,你是蔣家的少夫人,我的妻子,不管是誰欺負你了,你都可以跟你老公我說,我會爲你撐腰,知道嗎?”蔣三看着盛夏一臉委屈的模樣,長臂一攬,把盛夏攬進懷裡,按着她的後腦勺,讓她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之上,柔聲安慰道。
“我知道,沒有人欺負我……”盛夏的聲音甕甕的悶悶的。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倏的推開,蔣三聽到門聲,擡起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唐女士,眉心不自覺的擰緊。
蔣三那不耐的反應是因爲唐秋瑜的突然出現,可是看在唐秋瑜的眼中,就是盛夏已經跟焄兒告狀了,所以焄兒纔會用這種神情對她。
唐秋瑜的臉幾近扭曲,開口,便是充斥着尖酸刻薄,她身爲名門閨秀的淡然和高貴,完全消失不見。
“我不過說了你兩句,就來這兒跟焄兒告狀,盛夏,兒媳做成你這樣的,讓我怎麼喜歡你,你是不是每天除了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就沒有別的事可做?”
婆婆毫不留情面的一盆髒水,劈頭蓋臉的潑向盛夏,讓她忍不住在蔣三的懷抱中,瑟縮了一下,一種委屈的幾乎心都在痛的感覺砸向她。
她從來都沒做過挑撥他們母子關係的事情,爲什麼婆婆能夠這麼睜着眼睛誣陷她呢?
“唐女士,是你把我老婆弄哭了?”蔣三開口,嗓音裡是明顯的陰沉。
“她那是在你面前博取同情,用來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唐秋瑜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呵呵……”蔣三冷笑出聲,“唐女士,你說她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
蔣三指了指懷中的小女人,大手把盛夏從懷裡拉出來,面向唐秋瑜,讓唐秋瑜看清盛夏紅腫的眼眶,“唐女士,知道什麼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你把我老婆罵哭,擔心她來告你的狀,就自亂了陣腳,把你做的事都昭告出來,可其實夏夏根本就沒提過你半句,她說她是因爲切圓蔥才流的眼淚!”
蔣三的臉上,滿是失望,“唐女士,我以爲你和夏夏之間有約定,至少在這約定沒結束之前,你能收斂一些,但原來,你反而是變本加厲,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很陌生,完全不像曾經的蔣夫人,你現在這副樣子,比一個市井的婦人還不如!”
“焄兒,你……”唐秋瑜被蔣三一連番的話斥責的,說不出話來,而他說她比一個市井婦人還不如,讓唐秋瑜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她到底也是長輩,卻因爲這個不得她心的兒媳而被兒子這樣說,唐秋瑜更是從心底升騰着對盛夏的憎恨和厭惡。
“唐女士,在你剛剛進來之前,我就對我老婆說,在這個家裡,她是蔣少夫人,是我的妻子,所以不管有誰欺負她,對她不好,我都會給她撐腰,即使這個人是我的母親也一樣,你欺負夏夏,我沒看見夏夏不說,那我就當不知道了,但是你現在當着我的面,這麼欺負她,我想我沒辦法睜一眼閉一隻眼!”
“焄兒,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要爲了她,打我一頓嗎?”唐秋瑜氣的垂在身側的手都在發抖。
“這麼不孝的事情,我不會做!但是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我老婆住在這裡,爲了避免以後她再被您欺負,我只能和她一起住在我認爲可以避免你們婆媳見面的地方!”蔣三對着唐秋瑜,義正詞嚴,說完,就面向身側的盛夏,大手在她的臉頰上拍了拍,嗓音倏忽柔和下來,“老婆,去,把行李收拾一下,我們這就離開!”
“老公……”盛夏遲疑着,沒有動作,輕輕的叫着蔣三。
她剛剛上來時,就怕會把事情越鬧越大,但是看起來,事情還是越鬧越大了,已經不在她可以掌控的範圍內了。
“快點,去把行李收一收,不好收拾的就留在這裡,回頭你缺什麼,我再給你買!”蔣三耐下心思,推了推盛夏。
“不準!”唐秋瑜一瞬間就爆發了,厲聲大喝,“我不准你們搬出去!”
蔣三很冷靜,淡淡的回答,頗有種四兩撥千斤的氣勢,“唐女士,我們不是搬出去,只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看母親被氣的直顫抖,蔣三並沒有收斂一些,這些日子以來,唐女士做的事情也不少了,是該受些教訓了,否則沒有人管束,她只會變本加厲,愈演愈烈。
“唐女士,我們今天搬離這裡之後,夏夏只會時而來看看奶奶,至於和你這個婆婆培養感情這種事,我想她不需要再費心思去做了,想來你也不屑和她培養什麼感情,我的老婆有我*着護着就夠了,不需要多一個婆婆來‘照顧’她,所以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唐女士和夏夏有任何的牽扯,希望您能做到!”話落,蔣三直接拉着在他身邊不肯動彈的小女人,回到臥室去收拾行李。
唐秋瑜就站在臥室的門口,腳下好像被人固定了一樣,連走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腳踝的傷好像又疼了些,身上也像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冷水,全身都瑟瑟發抖着。
她生的兒子,她自以爲她很瞭解他,她以爲她是在爲他安排最好的,最適合他的生活,可是爲什麼到頭來,她的兒子卻要爲了一個女人和她反目?
蔣三讓盛夏收拾行李,可是盛夏卻傻呆呆的站在一邊,蔣三無奈,只好自己動手收拾。
收拾完,一手拎着兩個大行李箱,一手牽着好像呆掉的小女人,大步往門口走去。
蔣三和僵立在門口的唐秋瑜擦身而過,他頓住腳步,並未回身,又淡淡的,似乎毫無感情的開口,“唐女士,你之前和夏夏之間的約定,只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約束,盛夏這輩子,都會是蔣卓焄的妻子,我們不會離婚,任何人也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婚姻!”
說完,蔣三繼續扯着盛夏,離開了臥室,盛夏無奈,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蔣三離開。
她是怎麼都沒想到,蔣三少會爲了她,和婆婆決裂,雖然她不想這樣,但是不得不說,她此時此刻的心窩,是暖暖的。
“老公,我們真的就這麼離開嗎?”下樓梯的時候,盛夏忍不住出聲問道。
蔣三頭也不回,直接乾脆的回道:“被欺負沒夠?還想留在這兒受委屈?你不心疼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