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琰是被迫的,男人一隻大掌桎梏着她的後腦勺,令她根本沒有退縮的餘地,所以才教貝兒小丫頭看了笑話!
她掙扎着移開脣,可色。痞的男人還不放手,蕭琰不禁羞嗔着推他,“討厭,放開我啦!”
許靳喬墨眸半眯,盯着她嬌羞盡染的嫣紅雙頰,他喉結艱難的滾動,出口的嗓音低沉性。感,“這種吃法,不是更好吃麼?”
“你……”蕭琰急不可耐,同時也更羞更臊,連瑩白的耳珠都不可抑制的紅豔誘。人,她一邊扳他的手臂,一邊結結巴巴的控訴他,“你答,答應過我的,不能當,當着孩子的面動手動腳,你忘了麼?”
“我動的是嘴……”許靳喬本想繼續逗她,可看到她快急哭的表情,只好止了話頭,癢癢的收回大手,然後側眸睨向那個滑稽可愛的小丫頭,他脣角一傾,勾起點點笑意,“羞羞麼?貝兒你看錯了,其實是媽媽牙疼,許叔叔嚼碎了青菜喂媽媽吃,不然媽媽要餓肚子的。”
“噢——”貝兒拉長了語調,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蕭琰情急,“不是……”
可惜,小丫頭非但沒有聽她的,竟天真無邪的建議,“許叔叔再像剛纔那樣給媽媽嚼飯和吹吹,那麼媽媽的牙齒就不疼了!”
許靳喬眉眼一彎,眸光定格在蕭琰臉上,噙笑深深,“唔,這倒是個好主意!”
“好……好你個頭!”蕭琰滿臉黑線,羞囧的簡直無地自容,她拿起筷子分別敲在一大一小兩個惡魔的手背上,氣呼呼的命令,“快點烤!快點吃!”
貝兒頑皮的朝她吐了吐小舌頭,不服氣的嘟囔,“人家爲了媽媽好哎,媽媽還生氣,真是……”
“對,狗咬呂洞賓,不識……”許靳喬話未完,手背上又捱了一筷子,迎上小女人憤怒到快爆炸的眼神,他難得邪氣的朝她擠擠眼睛,可說出的話竟是,“真生氣了?要不然……換我牙疼,你餵我吃?”
蕭琰氣到失去理智,許靳喬坐在上首,她和貝兒是分別坐在他左右下首的,所以兩人捱得極近,她猛然貼過去,一口咬住他的下脣,聽他驟痛的輕哼了聲,她才鬆開他,得意的哼道:“這個吃法,比剛纔的更好吃吧?”
“唔,不錯……”許靳喬舔了舔被咬疼的脣,很是鬱悶的接道,“但是如果能溫柔點就好了。”
蕭琰扭頭,再也不想理他……
貝兒“咯咯”笑得歡,但是小丫頭靈光的腦袋突然記起了什麼,驚訝的問出聲,“媽媽,那天晚上爸爸和媽媽羞羞的親嘴巴,媽媽也是因爲牙疼麼?”
聞聽,蕭琰刷得爆紅了臉龐,她連忙朝小丫頭瞪眼,“小孩子不許胡說,快吃你的烤串!”
說話間,身邊男人陰沉的目光射過來,她感覺口乾舌燥,如芒刺在背,同時……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
可轉瞬間,她腦子裡劃過他和葉美璇……她不覺暗自嗤之以鼻,她憑什麼心虛?她不過是被白爍強吻了而已,比起他可差得遠!
“呵,你們當着孩子的面可以隨心所欲,我爲何不能?”
男人涔冷的話語,一字字傳入耳中,激得蕭琰一凜,她沒法解釋那晚的事,但他顯然……她攥了攥十指,扭頭道:“白爍就那麼一次,他也做錯了,不論你們哪一個人,我都不允許的!”
許靳喬緘默,垂落的眼瞼,遮掩了重瞳中流轉的情緒,他雙手輕翻着烤架上的葷素菜,緊抿的薄脣再不曾吐出一個字。
氣氛突然的僵凝,異樣的連貝兒都敏感的察覺出不對勁兒,小丫頭怯怯的噤聲,埋頭在烤串裡,再沒敢胡亂插話。
蕭琰心事重,也沒心情哄人,她徑自吃着東西,也沒再像之前那般給許靳喬順手喂着吃,兩人又進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戰模式。
將餐桌上的生食全部烤好,許靳喬一邊吃一邊照顧小丫頭喝湯,餘光瞥見蕭琰拿起了一串馬面魚,他忍不住出聲,“那魚小刺多,你當心些。”
“哦。”
蕭琰應了聲,聞了聞鮮美的馬面魚,她垂涎的咂了咂嘴巴,正打算下口時,手中的魚串卻忽然被男人奪走,她心下一急,脫口道:“你幹嘛呀?我想吃呢!”
許靳喬面無表情,“挑了刺再吃。”他說着,手上已開始動作,如同此前無數次那般,細心且耐心的爲她挑着魚刺,他專注的模樣,彷彿手中拿着的不是烤魚,而是一份上億的合同,那麼認真迷人。
蕭琰怔忡的看着他,眼眶漸漸泛起潮溼的水霧,她囁嚅着脣,喃喃輕道:“你對葉小姐也這麼……體貼麼?”
聞言,許靳喬眼簾闔動,卻沒有擡眸,默了一瞬,他才淡聲道:“不是。”
“那你爲什麼對我……”蕭琰喉頭髮緊,他從來沒說過喜歡她,可他爲她所做的,總令她產生恍惚的錯覺,彷彿他很在乎她,彷彿很愛她……
許靳喬挑刺的動作微滯,胸腔裡沸騰翻滾的種種情緒,有種想破涌而出的感覺,可憶起她無數次毫不留情的踐踏他的情意,他又生生的忍下,將所有想說的話咽回喉嚨,他只答了她三個字,“習慣了。”
蕭琰細若蚊蟻的“哦。”了一聲,再無話可說。
停了停,她想到什麼,拿起一串他烤好的大蝦,戴上手套開始剝蝦,剝好一個她轉身遞到了他嘴邊,對上他訝然的眼神,她微笑說,“回報你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許靳喬一口咬住蝦肉,吃進口中時,他舌尖有意無意的舔了舔蕭琰遞蝦的手指,這樣情。色的動作,令她倏地羞紅了臉,嬌嗔一句,“沒臉沒皮,老不正經!”
以他現在的流。氓程度,她突然覺得,從她十五歲到二十歲,這五年的時間裡,他遽然沒有朝她下手,簡直是不可思議!
許靳喬嚼着蝦肉,挑出最後一根刺,然後把魚肉放進蕭琰口中,等嚥下了蝦肉,他才笑道:“你再嫌我老,我就整容給你看,整成二十歲的樣子,這總年輕了吧?”
他比白爍大很多,難道她喜歡白爍的原因,就是白爍比他年輕麼?而他……就像她的父輩?
誰知,蕭琰卻聽得皺眉,且兇巴巴的說道:“你若敢整容,我便再也不理你了!好好的臉,瞎折騰動刀子,你有神經病呀?”
她本不是個兇悍的人,此時刻意作出一副凌厲的模樣,落在許靳喬眼中,倒像是在撒嬌鬧脾氣,他不由莞爾,“那你說,我長得好看麼?有沒有吸引人的魅力?”
“嗯哼,這還用問麼?好多想爬你*的女人……”
“我問的是你!”
“呃……”
“快說!”
蕭琰吞了吞唾沫,對上男人堅決不耐的表情,她眨動着眼睫毛,含糊不清的嚶嚀出一句,“好看啊,很吸引人……”
許靳喬不置可否的挑眉,“那我怎麼感覺沒有吸引到你?”
蕭琰雙頰飛紅,想表白的話憋在喉嚨口,不受理智操控的剛欲吐出時,一道脆生生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媽媽,我想噓噓!”
蕭琰一個激靈回神,她輕喘了一下,暗罵自己太沖動,她都快死了,還表白什麼?難道是想給他增加心理負擔麼?
愛情不是同情或愧疚,她不需要這樣的愛情,而反過來,即便他真的愛她,她也要不起了,在生命的盡頭,她寧願他不愛她,從而好好的活着……
“媽媽帶你噓噓。”蕭琰起身,繞過餐桌,抱起小丫頭去了包廂內的衛生間。
許靳喬低頭,自嘲的勾了勾脣,繼續給她挑魚刺。
……
這一頓晚餐,斷斷續續的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回程的路上,貝兒在車廂裡鬧騰的唱了幾首歌後,便累得躺在蕭琰懷裡睡着了。
“這孩子精力真旺盛。”許靳喬平穩的開着車,餘光掃到後視鏡時,忍不住輕嘆了聲,“其實我小時,也很活潑調皮的。”
蕭琰吃驚的看向他,“真的麼?我想像不出來啊,先生你還有活潑的一面?”
許靳喬回頭瞪了她一眼,“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然後又把精神集中在了路況上,他盯着前方,淡淡的補充,“那時,我母親還活着,所以我性格很開朗,可後來……”
見他停頓,蕭琰情急的追問,“後來怎樣?”
憶及過往,許靳喬目光漸漸幽遠綿長,“後來我母親過世,我生了一場大病,便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自閉、寡言、安靜,我爺爺一度以爲我患了抑鬱症,給我請醫生治療,我抗拒排斥……再後來,我父親另娶,那時分,我母親死後還不足三個月,還未出百日,我做了一件瘋狂的事情,我掄起酒瓶子砸破了我父親的頭,差點兒失手殺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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