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東城一聽便太陽穴抽得疼,他撫着額頭,重複着確認,“你沒有規劃,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演牀戲,但願意接有吻戲和果戲的電影電視劇?”
蕭琰笑米米的頷首,“對的。”
“我的個天!”
康東城一巴掌拍在腦門,他果斷的將蕭琰往人少的邊上帶,並且語重心長的說教,“蕭琰啊,你再仔細考慮一下吧,雖然許總大概已經爲你規劃好了,但我覺着,你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沒事兒的,你儘管提,我會如實上報公司的。比如說,你想明年着重發展電影,或者全力進軍電視劇市場,以及在對外宣傳包裝上的定位,還有你對接演的劇本要求和投資製作的要求,等等!”
康東城說得口乾舌燥,蕭琰聽得漫不經心,她依舊淺笑吟吟,待他停止後,她慢吞吞的道,“我不喜歡費腦細胞啊,既然有人替我規劃,我幹嘛還要想東想西的?反正啊,我就那點要求,你直接上報好嘍!”
“咳咳……”康東城被嗆得猛咳一通,他滿臉黑線的道,“敢情我剛剛白費口舌了?蕭琰,你忘了齊製片所說麼?你演這部《神醫傳奇》,許總都要求刪掉了所有的果戲牀戲,避不開的吻戲,也必須用借位,那麼你覺着,你現在提出要演果戲,許總不會被你氣死麼?”
蕭琰若有所思的摸摸鼻子,然後很肯定的回答,“不會,他心臟強大着呢,最多臉陰成包公而已!再說,演員不都要挑戰各種尺度的麼?沒有突破,哪來的進步呢?”
康東城喉結用力的滾動了幾下,臉如菜色,“好吧,我如實上報,可以預料你完蛋了,只希望你不要連累到我……”
蕭琰笑了笑,轉身走向片場。
而回去時,可憐的肖清涼吃貨正在挨訓,她經紀人是個三十剛出頭的男人,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笑起來絕對的溫潤如玉,可訓起人來,完全跟他的形象不符,句句犀利的讓人忍不住想飆淚!
看到肖清涼的慘狀,蕭琰同情的搖搖頭,而本來捧着臉做憂傷狀的肖清涼,忽然朝她悄悄的擠眼睛,側身背對着經紀人,用嘴型無聲的說,“計劃不變!”
蕭琰崩潰,這個吃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都被人收拾成這樣了,還賊心不改!
孰料,溫潤的經紀人似通猜心術,竟言笑晏晏的補充了一句,“清涼,中午我跟你一起用餐!”
“我擦!”
肖清涼狼嚎一聲,一屁股便坐在地上了……
……
a城。
盛橋集團。
一個上午開了兩場會,又帶人去視察了新商廈的裝飾佈置,許靳喬忙得腳不沾地,中午兩點鐘,才得已坐下來吃外賣午餐。
溫承赫失戀,對許靳喬最直接的損失便是——溫承赫撂挑子不幹了!
好友受不了戀人背叛的打擊,發了封郵件辭呈,然後不管許靳喬批不批,便關掉手機,流浪歐洲,不知所蹤了!
許靳喬沒批辭呈,溫承赫不僅是他的副總裁,還是盛橋集團的股東,手中持有盛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的公司能擴大到今天,溫承赫功不可沒,他們是並肩戰鬥的兄弟,也是多年的同學知已,這份感情,自是深厚。
所以,副總裁的位子,他會一直留着,他相信溫承赫療好傷口,便會歸來。
只是,少了溫承赫這個得力副手,許靳喬忙碌的程度,可想而知!
他不僅需要承擔兩個人的工作量,還得同時管理金晟傳媒,每天日理萬機,每晚加班到深夜,有時太過於疲憊,便直接睡在了公司休息室,把貝兒交託給了保姆照顧。
所以,退婚的事,一擱再擱,去麗水探望蕭琰的計劃,也分身乏術不能實現,就連打算赴德國找白爍尋問真相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一頓午餐匆匆結束,秘書進來收拾了碗碟,許靳喬剛拿起一份待批的文件,手機便有來電呼入,他瞥了眼屏幕,接通,“喂……”
“表哥!”
倪蕊幽怨的聲音傳遞過來,話語中夾帶着抹急切,“承赫哥哥去哪兒了呀?我怎麼找不到他呀?手機打不通,他家門也鎖着,物業說他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蕊丫頭,你怎麼總是惦記着承赫?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你不懂麼?”許靳喬聞聽,眉峰不禁輕蹙。
倪蕊在那邊急得跳腳,“表哥,道理我懂,可我就是喜歡承赫哥哥啊!你快告訴我,承赫哥哥到底去哪裡了?他是不是生病了?”
許靳喬屈指捏了捏眉心,疲憊的仰靠在了椅背上,他溫聲道:“蕊丫頭,承赫去了歐洲,但具體去了哪個國家,表哥不清楚,目前我也聯繫不到他。”
“啊?承赫哥哥是出差麼?他……”倪蕊焦急之餘,腦子不笨,很快便反應過來,“不,不會的,他出差不可能關手機呀,也不可能讓表哥聯繫不到他的,他到底怎麼啦?”
許靳喬是瞭解他這個寶貝表妹的,對愛情執着勇敢,飛蛾撲火一般的愛着溫承赫,把青春全部耗在了暗戀和等待中,若不告訴她實情,恐怕她會急出病來,所以他略一沉吟,道:“蕊丫頭,承赫與女朋友分手了,他現在心裡不好過,出去散散心,你稍安毋躁,他是大人,又是男人,即使一個人在國外,也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用太擔心。”
“……”倪蕊呆滯,好半天怔忡無法回神,她喃喃的蠕動着嘴脣,“是不是因爲我……我一直暗戀着承赫哥哥,所以他女朋友生氣了……承赫哥哥一定很傷心,他會怪我的……”
許靳喬輕嘆一聲,滿心的愧疚,“蕊丫頭,你別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與你無關。若說有錯,也是我的錯,承赫把時間心血都花在了我的盛橋集團,無暇顧及女朋友,他們分開太久,所以……是我對不住承赫。”
倪蕊失魂似的掛斷了電話,心裡一時悲一時喜,凌亂如麻……
許靳喬閉目養神了片刻,重新拿起文件審閱,提筆在最後一頁簽字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他略一擡頭,“進!”
“許總!”
陳冬邁步進來,一邊抹着額上的汗,一邊說道:“我跑遍了a城的各大醫院,但是查不到蕭小姐在四年前的任何病歷檔案留存!”
“每個科室都查了麼?”許靳喬下頷微微緊繃,重瞳中涌動着複雜的深邃,“尤其是婦產科!”
陳冬道,“查過了,許總交待重點查外科、內科、婦科與產科,因您提前打過招呼,各醫院都很配合,而且這四個科室,是我親自在場監查的,但很遺憾,確實沒有蕭琰小姐的看診入院記錄。”
許靳喬擱下手中的簽字筆,腦中盤桓着從公安局託人查來的情況,白爍在三年多前,曾持刀重傷了幾個人,本是刑事案件,最後白家賠錢,受害人主動撤訴,案件竟不了了之!
聯繫起霍柏驍所言,他隱隱感覺白爍的案子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興許會與蕭琰有關,因爲霍柏驍說得是“凌辱”,按推理,倘若蕭琰遭人凌辱,那麼必定會去醫院,可奇怪的是,醫院竟查不到相關的檔案!而白爍重傷的受害人則供述稱,他們先挑事圍毆白爍,白爍正當防衛才傷了他們,所以這樁刑事案大化小,白爍並沒有承擔刑事責任!
可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他躺在美國病牀上生死未卜的時刻,他的寶兒到底經歷了怎樣的血雨腥風?
翻出辦公桌上文件櫃裡的名片夾,查找到一組號碼,許靳喬拿起桌上的辦公電話,照着撥出,很快那邊接通,他沉聲道:“請轉接霍柏驍霍總!”
等待片刻,一道男音響起,“你好,霍柏驍!”
“是我,許靳喬。”
“哦?許總有事?”
聽着霍柏驍冷冽仇視的語氣,許靳喬未搭理,淡聲道,“霍總,我們談談。”
“呵,沒什麼可談的,如果你想問我有關蕭琰的舊事,抱歉,我無可奉告!”
“既然無可奉告,那天又何必提醒我?”
“錯!我不是提醒你,而是讓你知道,你根本不配得到蕭琰的感情!”
許靳喬按了按太陽穴,似笑非笑,“霍總,既然如此,那你何不讓我死個明白?起碼讓我知道,我到底渣到了什麼程度!蕭琰在被我拋棄後,到底遭受了怎樣的凌辱?我又欠了白爍什麼恩情?”
“嘁,你想套我的話?”霍柏驍冷冷一笑,語氣充滿了鄙夷,“許靳喬,論商業頭腦,你或許比我高一籌,但論邏輯思維逆向思維、偵察能力等方面,你不是我對手!”
許靳喬不置可否的輕笑,“那是,霍總出身軍隊特戰旅,專業方面自然優勝於我,我從你口中問不出的消息,假如換一個人來問,不知霍總會不會鬆口?”
“什麼人?”霍柏驍眸色一緊,眉峰緊鎖。
許靳喬不疾不徐的輕吐出三個字,“喬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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