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星寶沉默着不說話。
她沒法承認,從小時候對他設套到現在,她騙過他太多次。
她的沉默,點旺了裴承熙心裡的怒火。
“自己都數不清了嗎?”低低地衝着她咆哮了一聲,他發狠地就着她的脣咬了一口,蠻橫地撕扯起了她身上的衣服。
他的力度很大,兩隻手粗魯地揪着她衣服的兩端,他甚至連脫的時間都懶得,直接撕的。
布料勒着沙星寶的身體,勒得她的肌膚生疼,然而,卻一聲未吭。
裴承熙進入的時候也很粗暴,和以往情到深處時的他截然不同,雖然之前的他也不見得溫柔,然而,卻從不曾如此冷漠。
他看她的時候好似在看陌生人,眼底沒有半點熟悉感,每一個動作,機械又冷漠,好似,和她做這種事,只是簡單的泄憤,不帶半點情和愛。
沙星寶心裡像是一滴滴地在滴着血似的,生疼。
然而,全程依舊一聲未吭。
錯的人是她,她沒有爲自己辯駁的權利。
昏昏沉沉的一夜。
徹底結束是在凌晨三點半。
裴承熙似乎真喝多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沙星寶也很累,然而,卻怎麼都睡不着。
裹着被單,她就這麼在他牀上呆呆的坐着,看着自己身上即使燈光都沒開,依舊斑駁的青紫,她的神智有些遊離。
傻傻的坐了近一個小時,盯着狼藉的地上看了眼,沙星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想的,竟然下牀,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穿上,裹着自己離開了房間。
她整理得非常的乾淨,半點沒留下她來過這間房的痕跡,進出也沒讓任何人撞上,離開後直接去了洛易北隔壁的房間。
裴承熙依舊睡得深沉,從事後到她離開,雙眸始終沒睜開過。
第二天醒來,大清早七點。
昨天喝得過多,腦袋依舊還很昏沉。
記憶裡,零零碎碎有部分昨晚和沙星寶在一起時的畫面,然而,認真去回想,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身邊的枕頭沒有塌陷的痕跡,也沒她的體溫。
裴承熙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真想得過多了。
口很乾,捏了捏疼痛的嗓子,他並沒有留意房中的異樣,掀開被單下牀就下樓去了。
房間裡,被單掀起的一角,某處乾涸的痕跡,分外明顯
裴承熙走出房的時候,沙星寶還在昏昏沉沉的睡。
她昨晚睡得晚,這一覺睡得也沉。
裴承熙下樓後,先去花園轉了會兒,和洛家老爺子打了聲招呼,之後又儼然在自己的宮殿似的轉去餐廳用起了早餐。
一頓餐用完,沙星寶還沒出現。
裴承熙盯着沙星寶平時坐的位置看了眼,正好奇着她在做什麼,然而,礙於臉面,沒開口問。
巧合的是,沙織星這個時候開口了,“寶寶還沒起來嗎?”
“嗯。昨晚回來晚了吧!”對面的洛易北淡淡應了她一聲。
他說的是回來晚了,沙織星和裴承熙都理解爲了沙星寶從洛繹的院落回來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