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時間,洛易北仍舊和上午一樣,看都沒往她的方向看,也沒讓她進去幫忙。
他的臉色一整天都很冷,冷得整層樓的氣壓彷彿都低了好幾度,除了必要性交代事情的時候,基本上話都沒說過。
蘇染下午又來了,大概是洛恩奇那兒有什麼事,捧着一大疊資料過來,一個下午關在洛易北的辦公室就沒出來過。
晚上的時候兩人仍舊是一起離開的,洛易北從頭到尾沒看過方池夏。
方池夏僵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送着兩人離開的身影,眼睛有些酸澀。
今天的高峰期特別堵,回別墅的路上,她又徒步走了很長一段路,腳後跟被鞋子磨出了泡也不知道疼。
別墅裡沒有一個人,洛易北不在。
方池夏靜靜看着偌大的客廳,身體由外到內都是冷的,心更冷。
他相信那些照片不相信她!
當初他和蘇染在北愛爾蘭,她是午夜都撞見蘇染捧着他的衣服在他的房間了,他一句願不願相信,她甚至都沒多問,就相信他了。
可是,現在,他卻僅僅只是因爲幾張照片,自己甚至都沒親眼看到,他卻不相信她!
方池夏忽然覺得自己的信任真廉價!
到頭來,換得的不過是別人冷漠的背影!
想着今天白天時的他,方池夏心都涼透了。
洛易北當晚沒回來,大概是不想看到她的關係。
方池夏一個人在別墅裡住了一夜,早晨按照平常的習慣給自己簡單做了份早餐,之後去了容熙。
洛易北今天仍舊什麼話都沒和她說,她也沒繼續期待,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流。
晚上的時候,回家的仍舊只有她一個人。
方池夏一個人連着在別墅住了三天,洛易北從頭到尾回都沒回來過之後,她直接搬去了學校的宿舍。
也沒再去容熙,所有的時間,她都花在了上課上。
最近蘇染和洛易北走得很親近,好幾次被媒體抓拍過,報紙上兩人的緋聞,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忽然佔據了各大版面的頭條,掀起的轟動,絲毫不亞於當初方池夏和費司諾。
方池夏最近一直埋頭在看書,沒管那些事。
知道的時候,還是因爲安安。
安安並不知道和她結婚的是洛易北,平時也喜歡關注洛易北的各種新聞。
今早看到報紙的時候,很興奮地拿着報紙準備跟方池夏研究。
“夏夏,你看,你看,容熙的太子爺,商界的傳奇,帥吧?帥吧?”
“夏夏,你快看啊!”
“這女的誰啊?哪兒冒出來的?手挽哪兒的?”
安安有點聒噪,性格又特別的活潑,跟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就沒停下來過。
方池夏本來不想理會,可是,聽到容熙兩個字,目光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
新聞是關於洛易北和蘇染出席一個公衆場合的,蘇染的手挽着洛易北在接受媒體採訪。
她本來就長得極其的漂亮,攝像頭下,儼然會發光似的耀眼,舉手投足還非常的有大家閨秀範,和洛易北站在一起,非常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