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愣了愣,還是向着他懷裡靠了靠。
洛易北目光涼幽幽地看着她,俊臉緩緩向着她的方向傾過去,在貼近方池夏臉的地方倏然又停了下來。
兩人的臉貼得很近,結婚七年,兩人如果在房裡,關了門方池夏其實什麼都已經習慣。
但是,看了看頭頂上方的陽光,以及另外一邊葡萄架旁邊的小易和晨曦,方池夏有點不自在,臉被他的呼吸氤氳得不自覺地有些發熱。
她猜測得到他想做什麼,雙臂摟着他,踮起腳尖,她都想主動把脣往他的方向湊上去好速戰速決的時候,洛易北的臉忽然往她的方向一貼——
方池夏只感覺自己的臉上一片清涼襲來,愣了幾秒,忽然反應了過來。
他把他臉上的東西全蹭她臉上了。
方池夏身體猛地就僵了。
洛易北雙臂摟着她的腰,掌心撩起她的衣服,沿着她弧度恰到好處的背脊緩緩往上游走而過,把手臂上的葡萄汁也順勢蹭到她的背上。
方池夏的臉色很難看,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塊木頭。
深深調理了好幾次呼吸,她都快暴露的時候,洛易北忽然做了個讓她非常震撼的動作。
背轉過她的身,將她抵在身側的葡萄架上,將她的衣服推高,他的臉緩緩俯了下來。
一陣冰涼透過薄薄的毛細血管蔓延,溼溼的,涼涼的。
方池夏本來就僵直着的背脊挺得更直了些,有那麼瞬間,腦袋完全是空白的。
他在吻她!
每吻過一個地方,就替她吮去肌膚上留下的一處葡萄汁,動作放得很慢,舌尖甚至輕輕地在她肌膚上刷了下。
方池夏被他吻過的地方像是點着了火似的,整個人也熱得快要燃燒起來。
她的腿有些發軟,都快站不穩的時候,洛易北一隻手禁錮住她的腰,身體倏然壓了上來。
抵着她往旁邊的一棵樹樁上一靠,他的脣轉爲吻向了她的肩窩。
方池夏像是觸了電,身體一直在微微地痙/攣,腦袋裡嗡隆隆的。
兩人身後的葡萄架附近,小易和晨曦還在玩自己的槍。
晨曦似乎玩得很開心,“咯咯咯咯”的笑聲,脆若竹林的風,不時傳來。
小奶包的槍法似乎越來越神準了,“砰砰砰砰”的槍聲,一聲接着一聲,不時響起。
“哥哥,玩~玩!”小晨曦揚了揚手中的槍,似乎在邀請小易一起玩。
“好,哥哥陪你。”小易對晨曦幾乎是百依百順,放下自己手上的槍,轉去挨着她坐下,陪着她玩了起來。
他其實並不喜歡水槍,很小很小的時候就不喜歡了,他覺得太過幼稚。
但是,晨曦喜歡的,他沒表現出任何厭棄。
兩人所在的位置和兩個孩子隔着一排葡萄架的,這個世界,莊園裡的葡萄結了很多,綠油油的葡萄葉順着支撐的架垂落,形成一片天然的垂簾,將兩人所在的地方遮掩住,小易和晨曦在的地方看不過來。
方池夏沒有料到洛易北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繃着神經,全程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張拉開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