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洋微微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把牀上唯一剩下的枕頭也甩了過去了:“去死!”
他纔不信蘇安暖會走。
就如同他信任她的感情一樣,他相信她絕對不可能會離開他。
“她可是喜歡了我十五年啊,”他擡着下巴,有點驕傲的樣子,“你覺得她會突然就不喜歡我了?”
秦久凝視着他的臉,有時候他覺得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它給了一個人好相貌好家世,那就絕對會拿走一些什麼,比如,在宋北洋身上,這傢伙絕對少了名爲情商的東西……
他這副沒肝沒肺的樣子,讓他又好氣又好笑,真是天生出來禍害女人的,空長了一副好相貌,卻根本沒長心。
秦久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沒辦法讓這傢伙想明白,他靠在窗邊隨意的跟宋北洋聊了一會兒天,頭微微一歪,就看到醫院門口緩緩停下一輛白色的跑車。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下一秒,車門被打開了,一個修長纖細的身影從車內款款走了出來。
女子穿着黑色ol服,一頭黑色長髮高高挽起,露出雪白纖細的脖頸,她像是剛中午下班過來的,手上還提着公文包。
那人長得並不算十分好看,但是身上卻有一種冰雪一般讓人無法接近的氣質,讓人望而生畏。
秦久原本帶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臉上一下子沉寂下來,一雙招人的桃花眼微微染上了一絲陰鬱,他把手上把玩着的花梗扔在地上,對着宋北洋低聲道:“我出去一下。”
“嗯?”宋北洋也明顯發覺好友的不正常,他點了點頭,看着秦久轉身往門外走去,這個男人身上玩世不恭的氣質一收,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
等人走後,他微微擡頭望窗外看去,等到看到了那個人,宋北洋微微一愣。
慕容顏?
秦久靠在病房的走道里,點了一根菸。
這裡是八樓的樓梯口,病人和家屬很少會從這裡經過,因而顯得悽清安靜。
他點了一根香菸,沒有吸,只是拿在手裡讓它空燃着。
他知道那個人會從這裡經過。
在看望另一個人之後。
十五分鐘後,手上的香菸灰燼落盡,不遠處,慢慢的響起了一個腳步聲。
那腳步聲輕而緩,在這空曠安靜的樓梯走道里顯得有幾分過分的冷靜。
這麼多年了,只要聽到這個腳步聲,他就知道那個人過來了。
秦久垂下眼,把香菸的蒂頭扔在垃圾桶裡,然後擡起眼看着走到面前的女人。
對方明顯也是嚇了一跳,那雙向來冷靜的眸子微微睜大,露出驚訝的神情來。
“顏顏姐,”秦久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就像那個很久以前對着她微笑的少年一樣,“好久不見。”
慕容顏在他面前站定,他已經比她高出了一個頭,在這個人面前,她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面前這個青年,早已不是那個在她身後笑眯眯叫着她“顏顏姐”的那個少年了。
她微微抿了抿脣,帶着冰雪氣息的聲音從她口裡溢出:“好久不見。”
有人問秦久爲什麼買菊花,嗯,他就是隨便買了一束花送過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