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捂着臉頰,看着白西裝的男人懷中撒嬌的女人,一種熟悉感從心頭升起。
“雪安琪?”她驚訝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最近紅透半邊天的明星雪安琪?那被稱爲新一代玉女掌門人的雪安琪?
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一見面就給了大大的“驚喜”。
雪安琪賴在那位叫做“蘇少”的懷中撒嬌委屈,好像剛纔出手打人的不是她。
那男人看向滿臉狼狽的秦暖,忽然推開雪安琪,一雙桃花眼很認真地看着她,問:“疼不疼?”
雪安琪被晾在了一邊,口張成了“o”字。
秦暖忍着心頭的怒氣,搖頭:“我沒事。”
那年輕男人看見她白希的臉頰上浮起五掌印,卻口中說着不疼。他的眼底忽然浮起一股莫名的怒氣:“真的不疼?”
秦暖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她看了一眼雪安琪,冷冰冰反譏:“不然能怎麼樣?難不成打回來?不過雪小姐這麼大的明星,脾氣這麼大恐怕也不好吧?”
年輕男人桃花眼眯了眯。雪安琪聽了秦暖的話,撥了撥自己的紅色波浪長髮,撅起粉紅色的小嘴:“你撞了我還想狡辯?我的額頭都被你撞腫了。”
她說着皺起眉,一副又萌又楚楚可憐的樣子。這副表情她看過,是雪安琪成名的招牌表情。在電影中她就是這樣一副無辜又動人的神情秒殺萬千宅男觀衆。
秦暖不吭聲轉身就走。比撒嬌賣萌她可比不過一個小妮子。可她還沒走幾步,大廳那邊的人已經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
厲漠年撐着香檳酒杯隨意朝她這邊看了一眼,忽然他剛纔還言笑自如的臉上猛地繃緊,連酒杯都沒來得及放下來,冷着臉大步朝他走來。
秦暖被他犀利陰鬱的眼神嚇得渾身僵硬,呆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厲漠年快步走來,冷沉沉的目光在她面前一掃,似乎極力要看出什麼。
秦暖知道自己闖了禍,討好地握住他的手:“漠年,只是一場誤會。我們走吧。”
厲漠年卻不動,冷冷盯着她背後的白西裝男人,忽然問了一句:“蘇悅,你怎麼來了?”
秦暖訝異回頭。小陽臺的燈光幽幽暗暗地打在那個白衣西裝的男人臉上。她這個時候才發現,他英俊得不像話。
修長的身軀斜斜依在陽臺闌干上,說不出的浪蕩邪氣,可偏偏這樣的邪氣中還帶着令人無法厭惡的優雅。如果用一句當下時興的話來形容,就只有兩個字——妖孽。
他的臉上掛着一抹似笑非笑,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對厲漠年示意:“厲總,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是娶了秦小姐。果然郎才女貌,令人羨慕。”
他一雙桃花眼笑意深深,笑得喜氣洋洋。可是秦暖看着不知不覺心頭打起一陣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