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下樓。
周咪,很嗲的一個名字。她對這位大清早就來送表的女人有點印象,似乎是厲漠年身邊新招的秘書。
人年輕又靚麗,更妙的是一雙長腿漂亮得不合適。可偏偏自從她應聘進厲氏上班,一年四季她就只穿及膝的職業套裙。
一年後,那雙黑絲長腿終於成功地掛在了厲漠年的腰上。於是周咪就成了厲漠年身邊的情.人……之一。
“厲太太,早安。”今天的周咪妝畫得很精緻,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黑絲長腿加小得有些緊繃的職業套裙。
她向秦暖問好,眼底的挑釁一覽無餘,伸出手,遞過一個小袋子:“厲太太,昨晚厲總在我那兒落下一隻手錶。”
秦暖接過打開紙袋看了一眼,笑了笑:“嗯,是他的表。”
周咪見她雲淡風輕,說話就有些咬牙:“厲太太,厲總他昨晚喝多了,您要多勸勸他注意身體啊。”
秦暖點頭,笑容依舊:“嗯嗯,謝謝周小姐關心。對了,大清早的周小姐用過早餐沒?一起?”
周咪臉色有些變:“厲太太,裝傻是沒用的。厲總根本一點都不喜歡你。你爲什麼還霸佔着這厲太太的位置?”
秦暖坐在餐桌前看着有些抓狂的周咪,輕聲說:“就一隻表而已。周小姐生什麼氣?”
就一隻表而已……傭人們一個個“噗嗤”笑出聲,眼底的嘲弄鄙夷紛紛射向周咪。
“秦暖,你夠狠!你竟然指桑罵槐罵我!”周咪瘋了,哭得稀里嘩啦,一把抓起桌上的瓷瓶就要往下砸。
“等等……”秦暖還沒說完“嘩啦”一聲,古董花瓶成了一堆碎渣。
她嘆息:“明的龍鳳紋青花,漠年最喜歡的花瓶……”
最後一句嚇得周咪哭得更大聲了,精緻的妝容頃刻間在臉上化成五顏六色的一條條。
“爲什麼,爲什麼他這樣對我?我懷了他的孩子,他都不肯承認。嗚嗚……”周咪歇斯底里的哭聲讓秦暖的頭更痛了。
“給。”秦暖再也忍不住,遞過電.話,面無表情:“這些話你跟他說。他要是承認你和你的孩子,我可以和他離婚,讓開厲太太的位置。”
周咪的眼睛亮了亮,急忙撥通了那個熟爛於心的號碼。不知手機裡面厲漠年說了什麼,周咪很快鎮定下來。
她放下電.話時甚至有些耀武揚威:“秦暖,等着瞧吧!漠年一定會選擇而不是你!你這個虛有其表,卻無恥靠着厲家才能維持你們秦家的賤女人!你以爲你和我不一樣嗎?你也是靠上.*賣肉才能得到現在的一切!你敢罵我表.子,你不也是一個表.子嗎?……”
周咪的話很粗俗,徹底顛覆了秦暖心中以前那個幹練又精明的女秘書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