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哄他?天啊,他沒有聽錯吧?
難怪人家都說女人一旦把第一次給了誰,就會變得溫順的。
也許她真的會慢慢的愛上他,從她這個態度就能看出來了。
“不生氣,不生氣,本來就是我不好,是我不對。婷婷,我愛你!我會娶你,給你負責任。我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你相信我。我會永永遠遠像現在這麼愛你,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聽你的。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李秀賢激動極了,眼睛都比平時亮了很多。
“我信你。賢,其實我今天才發現,我也不討厭你,而且……”她的聲音似乎很羞澀,停了一會兒又說道:“我是有一點喜歡你的。但是讓我嫁給你,還不行,我才歲,還讀書呢。我答應做你的女朋友,我們先交往着行嗎?”
“行!當然行了!”李秀賢幾乎被狂喜淹沒了,此時這個小女人說什麼都對,說什麼都行,他百分百不會提反對意見的。
“那你早點休息,不用擔心我了,我會好好睡一覺,你明天來接我吧。”
“好,我會早早地去接你,陪你吃早餐。”
“嗯。”溫柔地答應完,蔣婷婷放下電話。
能控制住一個男人的感覺很好,不過李秀賢百依百順的態度又讓她有些瞧不起。
“她同意做我的女朋友了,還主動打電話跟我說剛纔的態度不好意思。清,我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李秀賢激動的像個孩子,歐陽清卻始終覺得不對。
婷婷是個任性倔強的女孩子,她怎麼會轉變那麼快呢,還會給李秀賢道歉。
他正在興頭上,他不想破壞他的心情,這件事也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女人不要太順着了,婷婷脾氣不好,你以後可能要多將就她,多留意她的言行吧。”
蔣婷婷放下電話以後,靜下心來,仔細回想着今晚的過程。
她那麼好的酒量,不可能這一點點的酒就把她弄的神魂顛倒的。而且他奪走她第一次的時候她甚至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身上燥熱的厲害,還像是有蟲子在爬。
不對!可能酒了有藥,她爲什麼早沒想到呢?
是誰下的藥?是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白遲遲?很有可能!
上次在學校裡,她教訓她的時候多厲害啊,最近看着就是傻里傻氣的,她一定是爲了纏住清哥哥,在酒裡下藥。
只是沒想到陰差陽錯的被她喝了,白遲遲啊白遲遲,你記着,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我會讓你血債血償!
……
白遲遲迴家以後沒有主動聯繫秦雪松,她決定採取第二套方案,讓他慢慢地感覺到疏遠,避免突然的傷害讓他接受不了想不開。
失去了家教的工作,她要立即去找下一份。
父親有些咳嗽,她給他買藥,買回來還被他數落了一頓,說自己只是小毛病,不需要吃什麼藥的。
她明白,父親只是擔心家裡沒錢。
第二天一早她就開始四處奔波着找工作,跟上次一樣,暑期工作不好找,跑了兩三天沒有任何一家公司肯用一個臨時工。
那天她走了一整天無果以後,回到家在小區牆壁旁看到的一個小廣告招聘發傳單的臨時工作人員,一天四十元。
這時已經將近八月份了,天正熱的時候,誰都不願意做這麼辛苦的工作。
對白遲遲來說,只要有事情做就可以,她立即打電話給僱主,高興地接下這份差事,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派發傳單,到天黑纔回去。
歐陽清第二天就和歐陽遠調換了位置,讓他回家陪陪文若。
“遠,你回部隊吧,我不需要有人陪我,一個人習慣了。”每一天,文若要麼不說話,說話百分之八十都是這句。
“不行,你習慣我也要陪着你。”歐陽遠的態度很堅定,即使他心裡爲了文若不能接受他而難過,表面上是沒有表現出來的。
秦雪松偶爾會到白遲遲家敲敲門,看看她在不在,一直都沒有看到她,直到有一天他從一個麻將館出來,在大街上看到發宣傳單的白遲遲。
只幾天的時間,她全身的皮膚都變黑了不少,他差點認不出她來。
“遲遲?你怎麼在這裡啊?你沒在那小子家裡做了?”看到她,他很驚喜,衝上前就要摟住她。
這幾天每天都非常非常累,累的腰痠背痛的,白遲遲卻覺得很充實,也很踏實。
她覺得她這個年紀是不應該用來談戀愛的,就應該單身一個人,沒有負擔地多幫父母解決一下生活問題。
經過幾天的平靜,再次看到秦雪松時,她的心情也是平靜的。
這麼多天以來,秦雪松也沒怎麼打電話給她,也許歐陽清的話是對的,他不會爲了她去自殺。
沒有人離開另一個人不能活,秦雪松是這樣,歐陽清也是這樣。
“雪松,等我發完這些宣傳單,我們談談吧。”她平靜地說。
“現在談,你還有這麼多,不知道還要發多久呢。”她見到他沒有喜悅,是那麼波瀾不驚,這讓秦雪松覺得特別特別無力,所以說話語氣很不耐煩。
“我現在在上班,不能停了手裡的工作。這份工作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不想輕易失去。你要是有事就先去辦事,我發完了給你打電話。”
“一份破傳單的工作弄這麼認真幹什麼?別發了。”秦雪松煩躁極了,伸手就來搶她手上的傳單,白遲遲一閃身躲開了。
“別這樣行嗎?我們不能把感情的事放在第一位,其他的什麼都不管。我爸我媽在做什麼你是知道的,我難道還能讓他們一直這樣嗎?如果你真喜歡我,就尊重我,雪松,真的別妨礙我工作。”白遲遲說完這句話,遞給過路的一對情侶一張宣傳單。
“歡迎去樂樂甜品屋,謝謝!”
秦雪松還想發作,想說她爸媽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最終還是在她平靜的態度下隱忍下來。
“我到前面的遊戲廳去打一會兒遊戲,你完了進去找我吧。”
白遲遲目送他離開,轉回頭繼續發自己的傳單。
一直到天黑的時候白遲遲才把所有的傳單發完,去遊戲廳裡秦雪松。
“走吧,我們到外面吃飯,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秦雪松在遊戲廳裡贏了些錢,很高興,拉着她的手要去飽餐一頓。
“我答應了我爸我媽,晚上我還是要回去吃飯,你也省點兒錢吧。”白遲遲還是像以前一樣,總是怕他花錢,總是能在家裡吃絕對不到外面去吃。
“怎麼着?是不是跟那小子在一起幾天看不上我了?嫌我錢少,不能給你吃大餐?我告訴你,白遲遲,你不要以爲他對你是真心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哪有真心?還不就是看你胸大想玩弄你嗎?”他站在遊戲廳裡對着她大叫,引來很多人的注目。
“雪松,你別亂說!”白遲遲扯了扯他襯衫的衣角,小聲提醒他,還試圖拉他的手,不想在這裡被人像看大熊貓似的看。
“我亂說了嗎?你一走就好幾天,你跟他天天住一起,誰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保不準我的綠帽子都滿天飛了,你還不許我說點什麼嗎?”他的性格本來也不好,很衝動,這次爲了讓她回頭可算是付出了足夠的耐心了。
她要再這樣下去,他都不想堅持了。
他秦雪松長的又不差,也很聰明,還怕沒有女人?
白遲遲的臉在衆人的注視下完全紅了,她再受不了那些目光,推開秦雪松奪門而出。
她從來沒在他面前哭過,這樣的態度已經是氣極了的表示。
秦雪松暗罵自己一聲,趕忙追了出去。
“遲遲,等等我!是我不好,我剛纔只是太生氣了,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吃個飯,和你聊聊天,這麼多天沒見面了,我真的很想你。”
白遲遲在路邊蹲下來,手插進發裡,迫使自己冷靜,再冷靜。
在秦雪松這件事上確實是她不對,他說的話很難聽,卻是事實。
秦雪松在她身邊蹲下來,輕拍她的後背,她深吸了幾口氣轉頭看着他,決定說出最真實的想法。
“雪松,我跟他的確是有一些超過普通朋友的接觸,我應該對你坦白。這件事放在我心裡我很痛苦,我想,你是一個男人,對這樣的事肯定是介意的。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想的開。我們還是做最好的朋友,分手行嗎?”
“你跟他上牀了?”秦雪松的注意力只在這一點上,激動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跟我說過沒結婚絕對不能上牀?難道跟我不行,跟他就行?爲什麼!”拼命地搖晃她,他感覺他自己的財產受到了別人的侵犯,那種憤怒,幾乎都要把他給燒焦了。
“沒有,雪松,我沒跟他上牀,只是……”她連連搖頭,想要跟他解釋。
“沒有就好!你嚇死我了!”他激動地一把把她抱到懷裡使勁兒抱,還好還好,沒有給他戴綠帽子。
“雖然沒有,我們……”
“別說了,只要你沒真失身,我就不介意,我會原諒你的。我們好好在一起,走,我們去吃飯。”秦雪松知道自己有些自欺欺人,他能接受的底線就是她不跟那個傢伙上了牀。
只要她是純潔的,他就願意跟她像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