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展開看看是什麼,落鷹直接把他撲倒,壓在身下,去搶他手裡的東西,“給我!”
夏夜狼狽的躺在地上,每次打架,他都不會和她動真格的。
不過落鷹下手卻一次比一次狠,三兩下將他手腕制住。
他不得不擡起膝蓋,隔開兩人之間太過近的距離。
“這是什麼?”
“沒什麼。”落鷹快速否認。只是伏在他身上,去搶照片。
“在阿爾卑斯山上拍的對不對?”夏夜凝視着她的眼睛。
“不是。”落鷹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謊,坦蕩蕩的和他對視。
女上男下,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偏偏她未曾發覺。
夏夜似是察覺到了不妥,想要直起身,胸膛卻被她膝蓋穩穩頂住。他問,“既然不是,爲什麼不讓我看?”
“沒穿衣服的男人女人,要看嗎?”落鷹壞笑着調戲他。
果然……
就見夏夜怔了一下,直起身的動作頓住,似是對這樣的話感到尷尬。
臉上漸漸爬上了淺紅,握着照片的手鬆了緊,緊了鬆,最後還是攤了開來。
夏夜的臉上爬上一抹不自然,“女孩子還是不要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
還是這麼純情的少年呢……
落鷹想要笑,卻仍舊保持着那麼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索性湊過去,伸手撐在他胸膛,在他耳廓呼了一口氣,“妖精打架,還要看嗎?”
夏夜的皮膚很薄,被她這麼一調戲,很快紅了個透。
紅色的地毯上,靜靜的躺着捲成筒狀的照片。
從側面看過去,可以輕易的看到冰川的一角,冰雪茫茫,炫目的白。
夏夜被她壓着,兩人目光灼灼,對在一起。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暗紅。夏夜纔想起自己來敲門的目的,“待會兒記得上藥。”
是淡淡的關懷。
落鷹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不礙事。”
“不注意的話,會感染。”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夏夜從地上坐起來,曲起修長的雙腿,把凌亂的衣衫理整齊,這才平靜的看她,“你爲了幫我才受的傷。”
“所以不想欠人人情是嗎?”
落鷹索性在他身側坐下,“受傷也是我學藝不精。更何況,你幫我隱藏身份,給了我這麼長時間的安穩生活,也扯平了。”
她總是這麼理智,冷靜。
“你救了唯伊,留在司府。這是約定。”他答應的,就會做到。
落鷹支撐着一條腿,手背託着下顎,“如果是這樣,那我已經虧欠太多了。”對她來說,舉手之勞而已。
樓梯上,傳來了管家的腳步聲。
兩人從地上站起來。
夏夜不再說什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望着地上的照片,落鷹彎下腰,將它拾起來,小心翼翼的撫平。
照片上,夏夜的面龐像是腳下的白雪一般不染塵埃,剔透的肌膚在陽光下散發着柔和的色澤。
她抱着他的腰,趁他擡頭往上看的瞬間,偷偷的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畫面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落鷹輕輕摸着照片上面容沉靜的少年,眉梢溫柔的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