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一臉正經,“我們輸了,理應該受罰。”
“你還真是笨蛋哎!聽他的幹嘛,意思意思差不多得了。”琛之站起來,四下看了看,“我們走。”
小霍掙扎着鬆開他的手,一句話都沒說,繼續揹着手蛙跳。
“你,真是的,那麼聽話幹嘛?”琛之站在那兒,不理解了。
“琛之!!!”
某處傳來一聲厲喝,如雷聲滾滾,當場嚇得琛之腿軟,坐在了地上。
參謀長站在草坪中央,時刻盯着那邊的動靜。
看到自己兒子終於乖乖的蛙跳,他轉過身,擡起眼皮,無意間看到,二樓陽臺上的銀髮女子。
落鷹靠牆而立,微昂着頭,慵懶的站在那兒,望着遠方的水墨色的天。
可能是察覺到了一道視線,她忽然偏過頭,精準的朝他望了過來。
對上那雙清冷淡然的眼眸,參謀心下一凜,好敏銳的直覺。
銀髮女人只看了一眼,便轉過身,手託着牆壁走到室內。
拉上窗簾。
參謀不知道心裡這種恐懼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甚至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有過謹慎警惕的感覺。
他盯着二樓純白的窗簾看了好久,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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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鷹走進臥室,慢吞吞的移動到了牀邊。
門被敲響。
她警覺地問,“誰?”
“是我。”唯伊的聲音。
落鷹走過去,把門鎖擰開,打開門。看到唯伊,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往旁邊微微側開一點,讓她走進來。
“今天沒出去嗎?”唯伊關上門,走了進來。
簡單的環視一圈,覺得室內的光線有些昏暗。視線落在窗簾上,她奇怪的問,“大白天的,幹嘛拉窗簾呢?”
“軍區的人還沒走。”落鷹坐在牀上,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剛纔,我可能是被參謀長看到了。”
夏夜不讓她擅自出去,她當然會聽他的話。
不過,一整天都待在這個屋子裡,有種被禁錮,失去自由的感覺。
“被發現了嗎?”想起她的身份,唯伊怔了一下。
“沒那麼倒黴。”
落鷹拿着手帕,隨手擦着一把漆黑的手槍。想起今天的事情,頓了兩秒,垂下眸子笑,“你的兒子還真是優秀呢。”
“啊~一般。”某女謙虛過頭,擺了擺手。
她正要開個玩笑,落鷹忽然做了一個手勢。
豎起手指,放在自己脣邊。
“參謀長,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管家的聲音。
“司府,還住着什麼女人嗎?”男人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
“局長的表侄女在......”
“還有呢?那個銀髮的女人,是什麼身份?”參謀長問。
“銀髮?哦,您說的是——”管家正要開口,一扇門被打開。
唯伊走出去,手裡仔細的擺弄着一頂銀色的假髮,看到參謀長,微笑着打了招呼。
管家忽然意識到,自己差點把落鷹的身份給供出去,咬着自己的舌頭,驚出一身冷汗。
“原來是唯伊小姐。”參謀長看到她手中的假髮,心中的疑慮纔打消了。
剛纔在莊園裡位置太遠,沒有看清楚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