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她在哪？”
偌大的客廳裡，封辰彷如嗜血的惡魔，渾身散發着徹骨的寒意。
十幾個高大的保鏢，穿着統一的黑色西裝，面色嚴肅的站在那裡。
惜言垂着眸，握着碎成兩半的女士手機，不語。
“不說是嗎？”封辰冷笑一聲，“好，真是好！”
他本以爲，有惜言在，她的行蹤都不必擔心。
誰知道，他辛苦栽培的手下，現在竟然學會了背叛！
“兒子，怎麼回事？”姚曼露穿着家居服，貼着面膜，驚訝的走進來。
“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順着聲音，惜言望向了門口。見是姚曼露，他陰沉着一張臉，轉移了視線。
她對夏小姐做的一切，讓他這個在封家待了幾年的人，都感到恥辱。
封辰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情緒。
他鬆了鬆領帶，坐在沙發上。
“你以爲，我真的找不到她？”
“……總裁當然有這個能力。”
“說吧，你的要求。”封辰點燃了一支菸，夾在指尖。煙霧繚繞間，他臉上的戾氣越發的重。
“我想辭職。”惜言望着自己的老闆，沒有絲毫的猶豫。
廳裡，所有的保鏢都驚訝的看着他。
誰都知道惜言是總裁最忠心耿耿的手下，在封家深受器重。
究竟是因爲什麼，讓他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姚曼露也是個精明人，感覺到了惜言對她的敵意。
她向前走了幾步，端坐在了封辰對面的沙發上。擡起眼皮，別有深意的望着惜言。
“滿足你。”封辰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眼眸翻滾着複雜的情緒。
惜言將摔壞的手機，和錄音筆放在茶几上。
他告訴封辰，自己和夏小姐今早上出去的目的，以及當時發生的所有細節。
“……四年前，在封家當司機的老李開着車，想要撞死夏小姐。結果反而害了她的媽媽，破壞了她的家庭。而當時指使他的人，就是夫人。”
封辰猛的站起身，伸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
聲音冷冽無情，讓人不由自主感到害怕，“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惜言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畢竟當時，他自己也不相信姚曼露會做出這樣的事。
在他心裡，夫人一直是端莊的，大方的。不會做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利用權勢隨意破壞催毀別人的幸福。
可惜……
他冷冷的看了姚曼露一眼。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姚曼露完全一臉訝然，那神情，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呵……在自己兒子面前，還要樹立良好母親的形象嗎？
姚曼露坐在沙發上，她是真的愣住了。臉上的面膜，啪的一下掉下來，露出姣好的容顏。
“怎麼回事？我讓老李去撞夏唯伊？！我怎麼不記得？”
封辰陰鬱着臉，睞着他。
惜言知道，所有的語言都是無力的。他需要拿出最直接的證據。
拿起錄音筆，按了幾下。
“……是夫人。”
錄音筆裡，驀地傳來低沉的聲音。在場的傭人大部分都聽了出來，這聲音不是司機老李的嗎？